惊,隔这么远还能看见,真不愧其名声。但农夫却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面色大变,呜咽的道:那是小老儿存了半年卖的鸡鸭买来的,是给小老儿儿子娶妻用的,你不能抢去啊!
周佐烈闻言大怒,一脚踹倒农夫,大骂道:谁抢你,你个贼厮鸟毁了爷爷的裤子,哪有不陪的,周围看热闹的,你们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即使告到了县官那里,也是这个理!
众人听他说到县官,都想起他做县尉的那个便宜老爹,谁还敢说话,只是小鲜冷眼看了半天,心头满是怒火,本来心中就一直窝着火,这下更是隐忍不住了,见四周无人应声,便要站出来痛扁那周衙内。但茗惜生恐镇中藏有专诸盟哨探,为此暴露了行踪,着实不该,便死死的拉住小鲜。
二人正在僵持之时,那边周衙内的动作更加过分,几脚踹的农夫满脸鲜血横流,农夫却不敢反抗分毫,只是不住的磕着头。茗惜似乎是劝住了小鲜,虽然还是满脸怒气,脚步却不着急了,这时小鲜仿佛是察觉了四周一道诡异的灵力猝然而至,虽然看不清灵力行迹与来源,但他仍然疑惑的抬起了头,向感应到的方向看去。但那灵力须臾之间便消失不见,却让他疑惑不已,也不禁暗暗担心是否当真有专诸盟哨探在此镇之上。
小鲜也知此刻不好动手,便与茗惜退了出去,等到了脚铺中,要了些热水混着干粮吃了,小鲜心中还残留着怒火,这时,方才围拢着看热闹的众人也都到了脚铺,纷纷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老头真可怜,若不是担子里的东西没遮挡好,哪里会遭这罪!
可不是吗!不过他也真看不开,惹上了周衙内,东西给他不就是了,结果还舍不得东西,看那样子怕是胸骨都要折断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
我看悬,即使好了,也下不了地了!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你还会拽文啊——
呵呵,听说书说的,我哪里会啊!不过这周阎王坏事做尽,早晚有真阎王收了他啊!
嘘嘘——你胆子可真大,周阎王离着可不远了!
说到这里,脚铺外又过来几个人,只听他们边走边说道:那老头吐了好几口血,已经被人抬去医馆那里去了,那周衙内还笑骂着说,直接抬去义庄好了,省得浪费医药钱!
真过分,怎么每个人整治一下,青锋镇以后是不敢来了!
小鲜听到这里猛地站起身来,满脸铁青,不作一声的便往外走去,茗惜眼看不妙,连忙跟了出去,却见小鲜当真是往来时的方向而去,不禁疾走几步,拦在了他的面前,问道:你当真要去?
这种恶棍趁早打杀了了事,如果放过的话,日后不知多少人受苦!小鲜恨恨的说道:你我皆是受苦之人,如何不能体谅别人的心情?
茗惜痛苦的闭上眼睛,心智早熟的她如何不理解小鲜的话,但与小鲜苦苦求活的几年之中,她却清楚正义只是小事,生存才是大道,如果因为正义而失去性命,那就太不值这些年的辛苦了,更何况此刻茗惜还有其他的担心。
她害怕的是小鲜的这种状态:因一念寺之事心存内疚的他,若是因为以除暴安良为借口,而体会到了杀人的快感,他将如何谨守内心宁静,如何保持曾经平和的心态,秘术剑客可以冷血,却不可失去理智,一个失去理智的秘术剑客只有一个出路,那就是下一个王崇一!
另外,小鲜还渴望着回到父母的怀中了,茗惜悲哀的想着,若是过早的沾染了太多的鲜血,他如何在父母丢失的记忆之中保存当初的一丝良善单纯了!
好吧,这些罪孽就由我来背吧!茗惜默默的想道。
茗惜目光逐渐变得清冷,说道:现在过去只会暴露行踪,更可能被专诸盟发现,等天黑之后再动手吧,先去跟着那周衙内!
小鲜觉得她说得有理,杀了那厮即可,没必要暴露自己行踪,便点了点头,只是心中的怒火却没有稍减,忽然之间一股熟悉的血腥味道让小鲜的心底变得兴奋起来,只是他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一切变化都已然落入了茗惜的眼中,让她眉头皱的更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