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之前的叮嘱来看,那小子定然是剑庄的重要人物,若被寻回,自己的丑事定然被知,如何还能继续呆在剑庄,甚至成为姬无涯的弟子,他忽然间觉得不应该让姬无涯找回那个小子,所以慌忙之间便以自身的掌中术干扰了小叔的施展。
司马长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直到司马纯一第二遍问出的时候,他方才醒了过来,司马纯一也觉得有些古怪了,担心道:莫非察觉了什么?
司马长空略一思量,觉得此时还是跟小叔说开了较好,毕竟他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只听他说道:小叔,你可曾记得当初你救我离开之时,我跟你说过的事情?
司马纯一被他提起伤心事,眉头一皱,虽不知他为何忽然说起,但仍旧点了点头,说道:当日你说那关东大汉一路追击,甚至追到了蜀道之上,若非其自毙,否则你也活不成了!
司马长空此时陷入了回忆之中,说道:是啊,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活到今日。那****藏在马车之中,与我同在的有一妇人还有一孩童,关东汉子脱手掷剑,一剑穿透了马车厢壁,去势不止,将那妇人戳了个穿心透,但仍有余威,小侄无奈,为保存性命,只得将那孩童推向了来剑,方才逃过一劫。但奇怪的却是,那孩童心脏中剑,却是不死,一道黑色的符印从他额前窜出,之后没入了那关东汉子的额头,随即一个六层天以上境界的秘术剑客便化作了黑影散去,连尸身都没有,当初说了,小叔却有些不相信,如今或许就能证实了——
司马纯一听出他话中意思了,问道:姬无涯刚才找的那人就是那个未死的孩童?
司马长空点点头,说道:那符印想必是其父母施展的秘术,乾文子这般紧张这个孩童,恐怕真正在意的是他的父母,之前我也问过姬先生,他言语之中从未提起,似乎格外忌讳!
司马纯一沉思良久,说道:此人是乾文子看重的,如今又已被姬无涯知晓了下落,怕是很难阻止了。不过幸好此事已是七年多前了,那小子不过三四岁年纪,还能记得什么,而且这些年来,你的容貌也有所改变——
司马长空皱眉,提醒说道:可是我叫做司马,当初便已告知,天下可还有豫北分家的第二个司马?
司马纯一手按眼睛,伤身的说道:如此只能指望那小子记不得了,另外只要你不承认,七年多的事情,又是三四岁孩童之语,谁还会相信!何况,你可是豫北司马家之人,谁能不顾及这个名字!
司马长空不置可否的沉默不语,心中却气愤的想着:豫北司马这个名字的荣誉他没有享受过,但是屈辱却一直在默默承受,过去提起这个名字,天下无不敬仰,如今天纵之术家族的名字如同昨日黄花,给人们的记忆只剩下被人灭族的可怜虫了!不过司马长空没有将这些说出来,暗地里却打定主意,今后总有一天会将那些说闲话的渣滓全部杀死,让他们体会一下曾经司马的威名。
沉默半晌,司马长空终于说道:还好小叔借口找的好,没有让姬先生察知我背后玩的小动作——
司马纯一眼神一暗,出奇的竟没有认同,说道:非也!方才掌中乾坤之术并非你所干扰失败的,而是当真如我方才之言,乃是有奇异气息阻碍!说到这里,司马纯一看向司马长空的眼神倏地变得格外的严肃,说道:日后,若姬无涯当真寻回那小子,你暗地里须得格外小心!
何解?长空问道。
司马纯一眉头紧皱的说道:你也习过掌中术,应当知晓掌中术其实乃是身识术法,感应乃是依靠与人身体之间触感,身识为六识之一,即便是作为意识术法的镜系幻术,也无法查知掌中术施展时的感应,但是刚才那小子竟然抬起了头,以我操控灵力时的感受,他应该察觉到了什么。不过他身上却并无灵力痕迹,一个连秘术剑客都不算的小子,竟有这般的感知能力,不可谓不神奇,其父母到底是何人,连我都有些好奇了!另外,他身边的那个女孩也不简单,那隔绝我灵力查探的灵异气息便是从她身上传来的,虽然她不曾感应到我的存在,但是这气息危险之极,也诡异之极,日后你少不得与他们二人打交道,当好自为之!
司马长空点点头,应承说道:我理会的!
司马纯一说完,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司马长空,随即长长的一叹,说道:七年过去了,那时不过总角稚儿,今日也成为了翩翩少年,以你如今灵力境界与司马家子弟的潜力,二十岁之前你必入更天境。我在蜀道入口巫山,守护你七年,这期间却一直再没有仇家前来寻你麻烦,如今姬无涯既然收你为徒,自当会保你安全,我也可以安心离开了——
小叔,你要走?司马长空紧张道。
司马纯一说道: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些年虽然境界有所精进,却仍然有所桎梏,不得不离开,司马家族豫北分家遭此大难,小侄,今后家族振兴的重任便落在了你的肩上了!
司马长空惊愕道:怎么,小叔,你不打算为家族复仇,就这么丢给我了?
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