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况,气息中隐有天地灵气萦绕缓解伤势,定然也是剑客中人。重伤的秘术剑客,想来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叶舒华站起身示意妻子和小鲜都回到车中去,他不准备趟这趟浑水,眼下那剑客重伤之中,想来不是自己的对手,也不怕他有什么肆意举动。
那汉子似乎发觉了叶舒华的用意,匆匆行了几步,却走不快,他拍拍身边男孩的肩膀,对他说道:快去!
男孩也不犹豫,向着叶舒华跑来,还未近身,便大声叫喊道:求求你们,救救我们!
叶舒华跳上驴车,便一扬鞭,准备扬长而去,岂知那男孩拦在了车前,顿时驴子受惊,差点翻车,叶舒华稳住驴车,大喝道:小孩儿,快些让道,伤了你可不妙!
男孩脸上残存惊恐之色,但是仍然不闪不必,只是撑开双臂拦在车前。小鲜与叶妻刚才被驴车一颠,差点滚出车厢外,此时听着叶舒华叫唤,忍不住掀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叶妻发现是一个满脸惊色的小孩,心中顿生怜意,向叶舒华问道:相公,此子与小鲜年龄相仿,你救小鲜是救,多救一人何妨?
叶舒华顿时气急,忍不住喝道:你个妇人懂得什么,你看看那汉子是普通人么,满身血污,身世不详,岂敢随意相救,如若引来对方的仇敌,你我如何能挡?
叶妻听觉有理,但是拦在车前的却是一个幼小的孩童,如何能够狠得下心来见死不救,她支吾着道:可是——可是,毕竟是个孩子啊!
那男孩一副可怜相的看着叶舒华,又更加执着的看着叶妻,口中不住的呢喃着:求求你,救救我!
小鲜顿时落泪,看着面前的男孩倏尔又想起自己的身世,父母抛弃自己,身边没有一个相识之人,茫茫天下却只有自己踽踽独行,顿生同病相怜之感,他拉了拉叶舒华的衣袖,低声道:救他吧,救他吧,他吃不了多少东西的!
小鲜只当叶舒华是心疼吃食方才犹豫不决,岂知叶舒华心中的担忧,还在犹豫之际,这时那汉子已然近了,见叶舒华徘徊瞻顾,大声说道:壮士!在下豫北怀州司马家之人,因途遇歹人,重伤逃离,还请壮士相救,带我家小公子离开!事后必有重赏。
叶舒华听他言辞迷离,颇有隐瞒之意,忍不住讥讽说道:阁下身手不凡,却遭此横难,想来那歹人不简单吧!
壮士听他见识不低,惊奇道:莫非壮士也是秘术剑客?
叶舒华不敢暴露身份,说道:小生虽非剑客,却也认识剑客中人,阁下气质浑然,形象出众,想来境界不低,却也重伤至此,小生不过缚鸡之力,岂敢相救剑客中人?
汉子言道:既然壮士深知剑客中人,想必知道我掌中窥豹的司马家族,实言相告,在下司马家之人,因遭遇强人,护送小公子离开时,身受重伤,已是不治,小公子为我司马家三代嫡长子,身负司马公重托,还请壮士带小公子暂离此地,我司马家已有高手前来此地营救了,只需壮士周旋片刻即可,来日必有厚报。
叶舒华听言顿时一惊,豫北怀州的司马家族乃是天下闻名的世家,可以与太湖的慕容家,西蜀的瞳术王家,还有闽南的南宫家并列,其族中秘传掌中术乃是比肩慕容家的镜系幻术的神奇秘术,如若救下这三代嫡长子的话,报酬定然不小。但是为何天下闻名的司马家会被人追杀至此,贼人竟有这般胆量,想来身份也不会简单,自己贸然救下,惹来杀身之祸如何是好!
叶舒华不禁深深的踟蹰起来,先前救下小鲜,那是得好处在先,且还受到对方的要挟,方才不得已,但是此时却是好处在后,且风险极高,到底是否值得,当真不好决断。
你说是司马家之人,可有信物?叶舒华怀疑的问道。
壮汉眉头一皱,却不曾拿出何信物,只是缓缓伸出残存的左手,在空中点出几道虚痕,左掌向前探出,伸到叶舒华的面前,道:看到这个你应该相信了吧!
叶舒华倏然一惊,秘术江湖之中总在传言司马家之掌中术如何了得,但是却乏人见识,这时只见壮汉的左掌之中凝聚一道灰白淡淡光影,其中人影闪烁,似乎有人在树林间疾行。
这是——叶舒华惊道。
这便是掌中术了,影中所见之人为我司马家二代弟子,小公子之叔,他正在赶过来,相距不过数百里,最迟傍晚即至。你只需带我家公子向北行找一地隐藏起来等待我家大公子,到时候大公子自有酬谢!壮汉断断续续的说道,似乎灵力已然匮乏,先前流血的伤势此刻倏然严重起来。
那你了?叶舒华再问。
壮汉道:我已撑不住了,你带小公子离开即可!
见到叶舒华似乎有所松动,壮汉向小公子使了个眼神,男孩顿时靠近车厢,小鲜见到,连忙伸出一只手臂将他拉上了车,壮汉见小公子上车,顿时略松口气,对叶舒华抱拳道:多谢壮士相救,司马家不敢忘记!记住,向北走可寻我家大公子!说话间,气息已然不存,缓缓倒地,便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