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忠厚得到重用。
宁瞻基幼年时在水边采莲,不慎落水,许贤友身着重甲扑入水中救护,滚了一身塘泥,逗的宁威哈哈大笑,便将他派在宁瞻基身边做了护卫,宁瞻基长大后对这个脾气暴躁的护卫并不喜欢,但碍于颜面一直待他还过得去。一年中秋节饮宴上,许贤友演滑稽戏,逗乐了宁瞻基的一个宠妾,宁瞻基一时高兴,赐给他一口佩刀,开玩笑说可以佩刀直入他的寝室。
这老儿便拿了鸡毛当令箭,每日挎着刀,腆着肚子,耀武扬威。每次从外地回宁州,进忠静候府时都是直接进出,从来不把卫士放在眼里,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搁在过去,卫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眼下却不行,宁是勤下了死命令,他们必须执行。
方胜华看了李默一眼,李默坐在一旁的亭子里,跟身边的卫士说了句,那卫士走过去对许贤友道:“请许将军不要为难我们。”
许贤友见李默坐着没动,大怒,破口大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挡老子的路,老子追随老王爷东征西讨的时候,你爹还没把你射进你娘的X里呢,在这跟老子充大尾巴狼。你还嫩点!”发完火,他又把矛头指向李默:“特么的,你还坐着,你给老子滚过来,你们队头没教过你见长官要敬礼吗?”
李默站起身来,冷笑道:“许将军是吧,你口口声声说自己追随老王爷东征西讨,那就更应该知道军令为何物?现今世子是大总管,所言便是军令,全军莫不听从,你为何拒不执行,你想做什么?”
许贤友愕然。
许他佩刀直入寝室只是宁瞻基当年在酒宴上的一句戏言,可不是什么军令,拿不到台面上称量的。如今当家的是大总管宁是勤,他发布的可是军令,军令如山,自己纵然对那小子有些看不上眼,又怎敢当面顶撞?于是哼哼着解下佩刀交给卫士,却阴着脸问李默:“报出你的番号、军阶和姓名。”
李默道:“绛县县令李默,现监督侯府卫队七分队。”
许贤友顿时哑了火,县令是文官,跟他这个武将互不统属,能做县令的至少是个掌柜,在宁家机构里地位跟他是平级的,且“监督”这个官只对委任者负责,所以也就没有理由跟他这个佐将客气。
许贤友如被铁锤击中胸口,一张胖脸红成了猪肝,闷闷地哼了声,低着头往里走去。
待他去后,方胜华朝李默望了一眼,眼睛里藏着一份感激。都说侯府卫队地位高,那是对一般人而言,对这些骄兵悍将,其实是很吃亏的。上面为了笼络他们,只会委屈自己人。这是没办法的,像许贤友这样的人,若非李默在,他们今天指定要挨一场埋怨。
李默身份特殊,行事有理、有利、有节,直接把这老儿怼了回去,搞的这老儿灰头土脸又无可奈何。
一个字:痛快。
大约一刻钟后,许贤友从里面出来,再见李默时,已经是满脸堆笑,点头哈腰,连声说:“好兄弟,哥哥因侯爷病重,乱了阵脚,适才冲撞之处万请不要放在心上。你或者不知道,你岳父年轻时,我们可是很要好的呢,常在一起踢球,还一起跟人打过架呢。你夫人阿樱,我小时候还抱过她呢,不信你回去提提我,她一准还记得。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不管他怎么套近乎,李默总是不卑不亢,对这个大脸胖子始终没什么好感。
入夜之后,宁世书和束英奉命巡查卫队执勤情况。到西门时,宁世书趁着无人注意,悄悄对李默说:“今夜要务必留神。”
李默心里咯噔一惊:难道宁瞻基要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