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但是阉人利用手段明升暗降,曹操被调至远离洛阳的顿丘任县令,此时并不在洛阳。
不过,在袁绍处,张胤又见到了一个历史上非常有名的人,并结为挚友。这人姓臧名洪,字子源,使匈奴中郎将臧旻之子,广陵郡射阳人。如今正在太学学习,是太学的知名人物。
那日,臧洪、何顒、许攸正在袁府中与袁绍闲聊,张胤带着张飞不请而至。
初见时,臧洪便问道:“此定是本初所说的悯农郎君张胤张子承。”
袁绍道:“何以见得?”
臧洪呵呵一笑,说道:“早就听闻汝和悯农郎君相交莫逆。能不经通禀而入你府的少年人,只子承一人耳!”
袁绍抚掌大笑:“哈哈,自此以后,还有你臧子源也!”
众人皆笑。
袁绍又向张胤介绍道:“他是广陵射阳臧子源,与汝同岁,其父是使匈奴中郎将臧将军。”
未等张胤施礼,臧洪便道:“既然同岁,你我便兄弟相称吧!即是兄弟,就免了这些琐碎之礼吧!”
张胤也不多说,洒然一笑,道:“大兄请坐。”然后自己也跪坐在一边。
张胤又招招手说:“阿飞也坐吧。这是我兄弟张飞。”
袁绍、许攸等人也不多问,大家围坐而谈。只何顒打量张飞后说道:“子承兄弟何其如此多壮勇之士?”
许攸捏着酒杯问道:“伯求,何出此言?”
何顒笑着说道:“子远,吾与汝打赌,此子日后必成勇冠三军之猛将。”
张飞也不管其人,自己盛了杯酒,慢慢品尝起来。
许攸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张飞后,轻轻点了点头。打赌之事提也不提,似乎他也认为这是一个猛将胚子,赔本的买卖他许子远不做。
何顒也不在意,一笑而过。
张胤问道:“几位大兄方才所谈何事?”
许攸道:“朝廷以鲜卑连年寇犯边境,意欲进讨鲜卑。不过朝中现今分为两派,一派主战,以中常侍王甫、护乌桓校尉夏育、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为首;一派主守,以太尉刘宽、司徒杨赐等人为首。两派人争论不休,各有支持者。天子犹豫不决。子承来前,我等正在议论,不知子承有何高见?”
张胤蹙眉深思,缓缓说道:“时机未到,战亦难胜。”
许攸“哦”了一声,说道:“这么说,子承赞成守?”袁绍、何顒和臧洪都看向张胤。
张胤摇摇头,说道:“守亦非良策。”
臧洪问道:“那又该何为?”
张胤一边往耳杯中盛酒,一边说道:“异族寇我华夏,由来已久。征讨之事,代代不断。只是剿灭蛮夷,并非易事。需要上有明君,下有贤士;需要内有充足之财赋,外有敢死之勇士。如今这四者何在?”
袁绍、许攸、何顒、臧洪都默然不语。
是啊,如今天子年少,信任阉人,搞得朝廷昏暗,政令混乱,民间百姓怨声载道。加之十数年羌乱不断,耗费钱粮无数。大汉国现在算得上官民俱匮,人财并乏,哪有余力讨伐异族?
张胤接着又说道:“以世宗之英明神武,兵精将广,财赋充裕,苦战数十载亦未能压服匈奴。何况当今天子乎?”
这话可谓大逆不道,但是在座之人,没有人提出质疑。
当今天子可是跟英明神武一点儿边都挨不着,更跟他的祖先汉武帝刘彻没法比。
何顒在一旁叹气道:“子承言之有理。天子暗弱,异族强悍,确非适宜之时。劝课农桑,施兴复之政,使民富国强,练兵积粮,方有兴讨之机。”
臧洪重重放下酒杯,斩钉截铁地说道:“若战,必败!”
话语一落,众人默然。
良久,袁绍哈哈一笑,拿起杯酒说道:“此事自有朝中重臣操心费神,我等还是莫要管了。”
众人举杯同饮,心中的愁思却挥之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