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却不能阻碍血盟的壮大,自此,血盟声名鹊起,名噪一时。
……
五年后晚春…
晚日低霞绮,晴山远画眉。
春青河畔草,不是望乡时。
韩愈这首《晚春江晴寄友人》便道出了陆霜此时的心境,犹记得五年前的约定,如今一晃便过,却已是物是人非。
直州城,烟花巷,听此名便知为青楼女子之地。这里之所以被称作为烟花巷,因为此间有一条河名为烟花河,但却贯穿于两排房屋之间远远看去又似一条空巷,此名由此而来。河虽小,却是花船林立,一条挨着一条将整条河占满。每条船都是光彩照人,色彩艳丽,更有幽美楼阁建于船上。每到夜晚时分,便有浓妆艳抹的女子站在船头向着岸边的俊秀公子挤眉弄眼,搔首弄姿,如有相中者,便会拉起船上珠帘共享今宵春光了。但并非每个女子皆是如此,仔细倾听,优雅动人的琴音仿佛能够拨动人的心弦。琴音时而婉转时而悲伤,扣动心扉。循声望去,只见珠帘内女子蒙着白纱忘情地弹奏着一曲《离人泪》。此女子一身浅粉丝衣,头盘鬓云发,面带白纱,只露出一双略带忧伤的大眼睛,此时正噙满泪水却又满怀期待着透过珠帘看着岸边。一双细长白皙的双手轻轻地拂动琴弦。她便是这烟花巷的花魁名为柳依,她来自京城,自小熟读经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因家庭变故被迫卖身于这直州城的烟花巷,出尘的气质,绝色的面容使她成为这烟花巷当之无愧的花魁。岸边,无数的年轻才俊目光都看向飘向此船。
“请教一下,这女子是何人,为何吸引你们这么多人的目光?”问话的是一个刀客。虽整体看去有些懒散,但他刚毅的脸庞,加上嘴角一直若有若无的微笑也算是仪表堂堂,万里挑一的美男子了。
“哪里来的乡巴佬,你居然连柳姑娘都不认识,这是我们烟花巷的花魁,要是能一亲芳泽,此生真是死而无憾了。”那人说完竟双目微闭,意淫享受去了。
“有这么夸张,我去看看。”懒散男子满是不信,径自大步向前走去。
“去吧,去吧,早点回去,这里不是你个乡巴佬看的地方,额…你…你去哪儿?”方才说话的人话说一半,突然愣住了,因为那懒散男子竟然朝着柳依的花船走去,但只是半响又开始幸灾乐祸起来。不知有多少比你更优秀的男子都只能止步于船外,就你这个乡巴佬恐怕说不了话就被轰走了吧。
“不知姑娘为何如此忧伤。”此话如同细雨回荡在柳依耳边,说话的正是那懒散男子,此时用的正是江湖上内力修到一定境界方才练成的逼音成线。
柳依心中一惊,不觉止住抚琴,抬头望去,一个长相颇为俊美的青年正微笑着看着她,与别人不同的是,这青年并没有身着什么绫罗绸缎,说话也无半点文邹之气。柳依心中一定,随即苦叹一声说道:“往事已去,如若重提,徒增忧伤,不提也罢。”说完那盘旋于眼睑的幽怨泪水竟是止不住地滴了下来。
懒散男子目力极好,虽相聚甚远,但透过珠帘,这哀伤的泪水也让得他痴于武学的赤子之心泛起一层涟漪。不由心生同情地说道:“在下虽不知道姑娘为何事所哭,却也明白有事情说出来,即使一时难过总比积压在心里要好的多,陆某愿做你这倾听之人,让姑娘不再难受,不然这眼泪流在脸上,划伤了这皮肤可就不好了。”懒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与血雨晨有五年之约的陆霜,如此正好赶到直州城,路过这烟花巷。
“公子说笑了,眼泪又不似刀子,怎会划伤皮肤。”柳依被这男子一句话竟有些慰怀,转而微微一笑。
“姑娘一笑当真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啊,或者这倾城倾国之姿也无法形容姑娘一笑之美了。”陆霜由衷赞美道。
此话一出,柳依竟又掩嘴一笑,本是甜言蜜语的话语,在他口中却是那么的真切,不由产生一丝好感,说道:“公子请进来说话。”说完之后连她自己都大感意外。
“恭敬不如从命。”陆霜毫不客气,轻身一跃,船与岸边十几步的距离竟被他跳了过去。在他进入船中之时,方才还在嘲笑他的汉子,此刻已是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嘴里还唠叨着:明天或许我也能进去。却被旁边一人一巴掌打醒。
且说陆霜进入这花船与柳依相谈甚欢。一虬须大汉突至,这人生的魁梧挺拔,身穿褐色锦服,左肩处一个腥红的“血”字赫然在目。大汉二话不说,直接飞身跳入船头,揭开珠帘,竟无一人敢上前劝阻。
“依依,我来了….”话未说完却发现一男子出现在船内不觉勃然大怒道:“哪里来的小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且吃我一拳。”说完一拳砸了过来,看这力道至少也有几百斤,真要被砸中,恐怕不死也得残了。
柳依一看,顿时惊叫起来,大喊一声:“陆公子小心。”
此话一出,那虬须大汉心中更气,不禁加深力道,向前攻来。陆霜此时与柳依相对而坐,自然是背对着大汉,见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