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寺之中,孟怀楚早已染红的长剑从在场最后一个血衣楼杀手的胸膛拔出,鲜血溅到了他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交织的脸庞之上。孟家公子看着最后一个血衣楼杀手倒地,无神的将长剑插入了剑鞘当中,抬头看着头顶之上那黑压压的乌云,眼角的泪珠混了汗水带着血液滑入了他的口中。
入口是一股泪水与汗水的涩,然后是一股血液的腥。孟家公子苦笑的抿了抿嘴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杀你们这一帮蝼蚁,真的难祭我孟家冤魂!”
一道惊天雷伴着闪电响彻了天际,一个充满魅惑的身影在闪电照亮这片天地的同时诡异的出现在了孟家公子面前。这是一个女子,一头长发被整齐的梳成了马尾随风飘荡,额头上的刘海遮住了半张脸只留那一半的惊艳。轻薄的胸甲刚好裹住了呼之欲出的凶器,一条紧致的皮裤勾勒出了一条完美的弧线。大半的雪白肌肤暴露在这空气之中,此时的她带着玩味的笑容打量着孟家公子,手中的匕首不时抛向高空又接住,鲜艳的红唇轻启,传来一阵令人骨子里都酥麻的声音:“真是个俊俏的小哥,杀了你还真是可惜了!”
孟家公子看着眼前的可人也是有了片刻的失神,狠狠的摇了摇头,眼神再次被怒火所覆盖,手中的长剑带着一丝颤意指向了女子:“血玲珑!我孟家与你血衣楼无冤无仇,你们要是想要孔雀翎我们奉上便是!至于连条活路都不给吗!至于将我孟家上下老幼妇孺全部屠尽吗!”
血玲珑看着震怒的孟家公子,装作害怕的表情,玉手轻轻的拍了拍胸脯:“公子!你这么说奴家好怕哦!可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并不是奴家我呀!是雷家那三个白痴。我这不是赶来救公子您了嘛!只要你愿意跟着奴家回血衣楼,奴家一定保你平安无事,并且......”说到这血玲珑突然低头,手指在胸前拧在了一起,身形微微晃动,用一股十分娇羞的语气小声说道:“并且......这样奴家也就能好好伺候公子您了。”
孟怀楚只觉心神再次荡漾了起来,莫名的想着跟血玲珑回到血衣楼之后的美事,心中竟暗自生出了一丝期待。这种状态也并没维持太久,孟怀楚猛地一剁脚咬了咬牙:“浪蹄子!休要扰我心智!灭门之仇定当要报!受死吧!”
说着手中长剑再次出鞘,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意冲向了血玲珑。再观血玲珑,只见她脸上惋惜的神情一闪而过,脸上就只剩下了如同毒蛇盯着猎物的恶毒。紧接着血玲珑也动了,在孟怀楚长剑近身的一瞬间,血玲珑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折叠了过去,这也让孟怀楚充满杀意的一剑刺了个空。
就在这旧力未了新力未生之际,血玲珑那条充满着美感的雪白长腿动了,一个飞膝狠狠的砸在了孟怀楚的下颚,力量之大,孟怀楚直接被这一击打的倒飞而出,这一切还没结束。在孟怀楚倒飞出的同时,血玲珑飞速起身带着一股玩味的笑意在孟怀楚忍着剧痛铁青的面前将匕首刺入了孟怀楚的腹部。
就这样孟怀楚弃了手中的长剑,单手按住了自己腹部的匕首狠狠的摔落在了地面的青石板上,口中鲜血狂涌,一脸不甘的看着一副慵懒姿态伸了个懒腰的血玲珑。这美丽的弧线在孟怀楚的眼中已经成为了死亡的讯息。
血玲珑站在不远处一脸遗憾的望着重伤倒地的孟怀楚:“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呢!跟我回血衣楼当我的男宠不好嘛?非要这么一心寻思。唉,可惜了这一身好皮囊啊!”
孟怀楚强撑着身体想要再次站起来,却使不出力气再次栽倒了地上,孟怀楚颤抖着身子气愤道:“毒妇!我不甘心啊!”血玲珑双臂环胸,笑道:“毒妇?这个称呼我喜欢,只可惜啊,你的命还抵不过一张图谱!对了!忘了告诉你,匕首上有毒,无解之毒!安心的去死吧。”
孟怀楚满脸悲愤的闭上了双眼口中喃喃道:“爹!娘!孩儿不孝,不能报这血海深仇了!孩儿这就来找你们!”
这场对决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在孟怀楚倒地失去生机的同时,沉闷了许久的天空终于落下了雨水。一滴,两滴......最终汇成了雨幕。山寺之中,孟怀楚带着不甘匍匐在地上没了半点生机,血玲珑抬头任由雨水打在她的脸上,神情竟不知是哭还是笑。
此时,山寺高墙的一角,秦锋与白妖二人趴在高墙上看完了整整一场的对决,直到孟怀楚倒地秦锋一阵唏嘘:“老白!你说啊,这江湖的是非对错,是不是真的没有人能够说得清啊!”
秦锋转过头看了眼老白,只见老白咬着牙已经泪目。秦锋以为他对于孟怀楚这可怜的遭遇也感到心痛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也许这就是江湖吧!别伤心了!”
白妖胡乱的擦拭了下泪水,低迷的摇了摇头:“你看血玲珑,这么大的雨,这么冷的天,一个人站在雨里,还穿这么少,多让人心疼啊!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女子。”
秦锋一时语塞,感情这小子是在为血玲珑伤感:“你要是舍不得她,你就过去给她送件衣服披上啊!在这伤感个毛线啊!”
白妖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