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种让人难受的状况,并没有维持多久,旋风便把五个人统统甩到一片沙滩上。
只听有人远远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野干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
野干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站起身,苦笑着回答:“除了你刮的风,还有什么风能把我吹到这里来。”
问他话的那人此时已走到近前,口里一刻也不得闲:“什么你的风啊我的风的,我看啊,八成是你在陵光神君那里混不下去了,又跑回来吃闲饭了吧。”
野干慌忙辩解,连称:“哪有这回事。”
其余四个人渐渐都回过神来,其中,吴铭真真是给那旋风甩了个狗啃泥,吃了一嘴巴的沙子,他一边忙着清理口腔,一边好奇地打量起来者。
只见一身材高挑的男子,穿一身豹纹大衣,敞着胸口,梳着个大背头,双手插在裤兜中,模样就跟混黑社会的差不多,还好面相不凶。那男子,也正好奇地打量着这边的四个人。
野干赶紧给大伙介绍:“这位,是孟章神君手下的七位结界守护者之一,箕水豹。”
“原来是传说中的箕宿大人,久仰久仰。”南宫阁拱手道。
箕水豹并不还礼,伸出食指,轮番点着吴铭、小黑和思丝:“好说好说,你南宫真人的名号,我也听说过好多回了,怎么?今天带着观光旅游团,来我这儿抓鬼来了?”
南宫阁恭谦道:“不敢不敢。”
野干连忙过来打圆场:“箕宿兄多年不见,还是那么伶牙俐齿。我们今日前来,是有要事参见孟章神君,你就行个好,快快放我们过去罢。”
箕水豹把双手一摊:“我在这个荒岛上,闷都快闷死了,好不容易逮到你们几个活人,还不得多说几句。你看现在天也黑了,你们就是去了孟章神君那里,也不一定能马上见到他,倒不如今天就在我这儿住上一晚,喝喝酒,聊聊天,明天一早你们再去也不迟。”
野干摇头不肯,推辞道:“我们确实是有要紧的事,不宜久留,何况这后面的……还不知道过不过得去。你就暂且先放个行,等我办完了正经事,再回来,安安心心地陪着你喝酒聊天,岂不是更好?”
箕水豹倒也不喜欢强人所难,只是嘴巴上不依不饶:“哼,什么正经事,跟我喝酒就不正经了吗?你这个鬼头鬼脑的家伙,等下一回头,就脚踩西瓜皮,溜之大吉了……算了算了,我也不稀罕你,不过还是要多嘴问一句,你们是想乘风呢?还是想走路?”
众人都对刚刚的那场旋风心有馀悸,忙不迭地说,还是走路好。
箕水豹显然有些失望,但仍是领着他们,走到一根圆形的石柱跟前,那柱子只有半人高,顶上刻着四个圆点连成线的简单图案。
箕水豹将手掌放到图案上,摁了一下,再松开时,那四个圆点便沿着连线,逐一亮起。
野干惊叹道:“咦?这个我倒是不曾见过。”
箕水豹鄙视地看了野干一眼,洋洋得意道:“你这个土包子,当年叫你不要离开,你偏要离开。没见识过吧,这个东西呀,是按照人类的指纹识别系统设计的,虽然有区别,但基本原理都差不多,省时省力,比你们那边的什么六十四卦舞啊,什么封印之门啊,强多了。这都进入什么时代了,你们陵光神君也不想着要改进改进。”
他这里叽里呱啦说个没完,引得野干频频点头时,那石柱朝着大海的一面,已投射出七种颜色的光线,逐渐向海上延伸,接着,每一种光线都平铺扩展开来,拼接到了一起,最后形成了一座七彩的虹桥,架******之上,甚为壮观。只是虹桥的另一头没入了夜色之中,看不清通往哪里。
箕水豹又罗里吧嗦一大堆,方才意犹未尽地放野干他们离开。
那虹桥是七色透明的,穿过玻璃一般的桥面,可以清楚地看到,桥下的海浪正在翻滚。众人最初踏上去时,都有些战战兢兢,走了几步后发现并无危险,方才放下心来,纷纷赞叹起这一奇观。
走了一会儿,吴铭憋不住问道:“你们刚刚说的什么陵光神君,还有什么六十四卦舞之类的,都是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
不等野干开口,小黑便兴冲冲地抢着回答:“陵光神君就是朱雀大人的别称,那六十四卦舞嘛……应该是由易经中的六十四卦,演变编排而成的舞蹈。你今天早上,已经看野干大人跳过的那种。”说完,与思丝对视一眼,两个孩子都“哈哈哈”地笑出了声。
小黑的勤奋好学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吴铭早已不再欺他年纪小,反而有些佩服,于是继续问道:“既然朱雀大人又叫陵光神君,那跟孟章神君是什么关系?亲戚吗?”
小黑笑着摆手:“不对不对,不是亲戚。他们都是负责镇守四方的神兽,朱雀大人掌管着南方,而孟章神君,又称苍龙或者青龙大人,守着东方。还有两位,一位是西方的白虎大人,也可以尊称他为监兵神君。另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