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的是一位中年汉子,大概来这里的时间还不长,精神比较饱满,眼神中透着犀利,不像其他被久押此处的人那般萎靡不振。
中年汉子站在擂台中央,浩气凛然地指着“狐狸”大声问道:“参加比赛可以,但是你,先得给我说清楚,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犯人们都有着与此相同的疑问,只是没人敢这么问罢了。
几个监工飞奔到擂台上,将中年汉子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怒叱:“犯人好大胆子,竟敢对野干大人无理!”
那位“野干大人”轻摆手中金扇,似笑非笑地制止:“无妨无妨,总要有几个胆子大的才有趣。”说着手掌一翻,凭空变出本厚厚的簿子,对台上的中年汉子说道:“你且报上名来,我也好查一查,省得你死不瞑目。”
中年汉子面无惧色:“我叫李胜利,自认活了四十几年,从没干过违法犯罪的勾当。你确实是要好好查一查,看看是不是有跟我重名的,你们是不是抓错了人!”
野干笑而不语,只将手中的簿子往眼前一放,那簿子便自然悬浮在空气之中,再用金扇轻轻一点,厚厚的簿子“哗啦啦”自动翻开,停在其中的一页。野干抬眼看看,朗声读道:“李胜利,男,43岁,1973年4月26日(旧历癸丑年三月二十四日巳时)10点42分39秒出生。于2016年12月2日,进入梅里雪山范围内,随手丢弃烟头7个,随地吐痰11次,且未通过试炼,判有罪。”
野干看着李胜利,问:“证据确凿,你可知罪了?”
“狗屁!”李胜利满脸不服:“为了几个烟头、几口吐沫就判我有罪,莫名其妙!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凭什么把我抓到这里做苦力?况且,世界上有那么多杀人放火的,你怎么不去抓?”
野干把簿子收了,又懒懒斜躺回软塌之中:“你们既入了梅里雪山,就归我管,别的地方我可管不着,再说,我也只管轻罪的,要是杀人放火,哪还轮得上背石头这么简单轻松。你固然是有错在先,好意安排的通融试炼,你也没能通得过,就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要比赛就赶紧的,不比就算了。”
围着的几个监工伸手去捉李胜利,准备把他拖下擂台。李胜利自是不依,怒吼一声:“比就比,老子就不信出不去!”
待监工们散去,李胜利独自傲立台上,指着下面乌压压的人群,厉声道:“你们谁敢上来,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犯人们发出各种嘘声,但心中都有各自的小算盘,不会光凭他一句话就直接冲上去。
野干在空中挑唆:“你们都不上擂台,那可就是将今年离开监狱的唯一机会,拱手送人了。”扫视半天,终于发现了吴铭,眼睛一亮,指名道姓地喊:“那边那个叫吴铭的,你不打算上去试试吗?”
众人唰唰唰全把眼光投向吴铭。吴铭猝不及防,只好回应:“你给我把手铐、脚铐都解了,我就上去。”
野干仰天大笑:“你想得倒美,若是给你解了镣铐,岂不是对其他人不公平?”
吴铭脸红脖子粗地吼道:“你叫我戴着这玩意去跟别人打架,岂不是对我不公平!”
“没胆子就算了,何必找借口。”野干不再理他,眼光转向其他人:“还有没有要上台比试的,没有的话,那今年的胜出者……”
话音未落,人群中有人举着手生硬地喊:“我来我来!”
只见刚刚举手的人,一边说着“私密马塞”,一边鞠着躬挤出人群。
吴铭心中顿时有千万只***奔腾而过:“我了个去,居然还有日本人!”想想也是,梅里雪山每年都有不少外国游客前来,总得一视同仁吧,倒不知这个小日本当初是犯了什么错误被抓的。又好奇地四下张望,为什么没看见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呢?难道信上帝的不归这里管吗?
日本人一步一个脚印登上擂台,面对李胜利先弯腰鞠了一躬,然后两脚微微分开站稳,双手握拳夹在身体两侧,也不动,只谨慎地与李胜利对峙着,很有些练武之人的架势。
李胜利左右移动了几步,到底按捺不住,纵身照脸就是一拳,日本人轻松躲过,侧身随手在他背后一推,李胜利下盘不稳,“啪唧”摔到地上。
日本人大概以为这就算赢了,又鞠了一躬后,礼貌地伸出手去,想拉李胜利起来。哪知对方恼羞成怒地一个扫堂腿,又没得手,爬起来左右开弓接连几拳,均被日本人淡定躲过。此时,李胜利已是气喘吁吁,而那个日本人也许确实是练过空手道之类的,倒像没事人一样。
日本人或许觉得胜券在握,开始展开主动出击,沉稳的几记斜拳使出后,李胜利已经被打退至擂台边上。日本人生硬地吐出三个字:“认输吧!”
李胜利回头看看高台悬空,下面的尖刺林立,仍是不甘心,大喝一声扑向日本人,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死死地抱住,往后拖,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