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上课一样,两人的禅锋对弈让他昏昏欲睡。
天杨莫名其妙的大笑起来,法明莫名其妙的脸红起来,周围的人也莫名其妙的哗然起来。
咋了?发生了什么?输了吗?怎么可能?
他躲在人群里,原本也不打算出声,但看到这些莫名其妙的周遭,他也莫名其妙的大笑起来,不管怎么理解都好,他理解不了这周遭的一切。
“这位小师傅,老朽有可笑之处么?”
“不是,我刚刚看门外树上两兔子厮打,所以可笑。”
“妄说,兔子怎会在树上?”
“那在树上的是什么呢?”
“这……”天杨语塞。
我去,树上不是叶子就是鸟咯!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郑楚彻底成了和尚,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会跟像便秘一样,最后竟然要跟他讨教。
我去!
我说我看到兔子你不信,我说我看到一只会脸红的白色百灵你又不信,你要怎样?你要我怎样?
你问我什么是佛?我知道个鬼啊!要是知道,我早就成佛了,你没看见吗?我他娘的只是个和尚啊!
“我再问一个,还是刚才那个法明答不出那个,如何是空?”
“破!”
“是么?”
“不是!”
“不是还答!”“找打!”
丫的!这是要动手的节奏,不能认输。
“不是还问!”“欠揍!”
然后……
就没然后了。
又是一个莫名其妙,这个叫天杨的人认输了,喂!你为什么认输,我们在比什么吗?
“你那句‘欠揍’究竟有何深意。”
“没什么!他说我答错了要打我,我说我答错了又怎样,你敢打我我便打你,他一看我年轻,想想打不过我,所以就认输了。”
哗啦……
寺院里倒了一片。
你看吧!说了又不信,不信还要问,问了又要想,想了还不信。我能怎么办?
原来当和尚就是要故弄玄虚,太耿直了不行。
郑楚一阵叹息,或者和尚一阵叹息。
其他和尚不懂,小龙女化的百灵鸟懂。因为他是龙,没有人心的复杂和虚伪,她跟和尚一样,真的觉得刚才就是两个和尚在吵架,甚至差点儿打起来。
和尚越来越孤独,从那以后。正如他坐在教室里听班主任慷慨激昂的演讲,恨不得将马列思想全部塞在他们脑子里。
这……
太无聊了。
和尚的工作就是故弄玄虚,没事儿讨论下佛是什么,一会儿想庭前大树,一会儿想院中古井,说白了,无非就是想拍拍佛的马屁吗?
还千枝万叶不离其根,你不就是想说:佛啊!这世间的一切都是你创造的,什么都离不开你,丫的,东方一个佛,西方一个上帝,你把盘古放哪儿?
还时时照之,自省我心,你不就是想表达:我随时都在听你的教诲,你看我多乖,快让我升官发财吧!丫的,你咋不上天呢?
你们自个儿说就可以了啊!为啥还要问我,我知道你们是想显摆下你们所谓的佛法,但是你们问我,我就要回答,这是礼貌。我说了你们又要生气,你们又反驳不过我,最后竟然骂我是野种。
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因为你们骂我,我会伤心,我会去想我妈是谁,我爸是谁。为啥生了我又不养我,是得了癌症?还是家里没钱?或者我就是个私生子。
你看,我伤心了,我就会想很多,我想的多了,我就要走。
所以,我走了。
郑楚这一章打的很慢,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二点了。对他而言,每一次码字,就如同一次洗礼,让他经历着不同的人生。
如果最开始他只是因为身无所长技选择了写小说,那此刻他却极为庆幸。
因为他穿越了,不是去了其他朝代,也不是去了什么异世界,他只是回到了这2005,他写的书都是后世经过了时代洗礼,洗尽铅华后留下的精华。
这些书即便褒贬不一,但在这些特定的时间点中,它们留下了痕迹,这边足以证明它们的伟大。
高雅又如何,通俗又怎样!
存在,即是合理!
所以他在写这些书时,他能瞬间融入其中,成为里面的一员。随便谁怎么说都行,代入感也好,叙事方式也罢,在他看来,这便是经典的力量。
他很珍惜,甚至说很敬畏这样的力量。因为这样的力量能让他沉入其中,又超脱其外。能拨开云雾,能点亮天光。
用《悟空传》这个荒诞世界中的话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