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升离湖面,斜照拦江。
一座孤岛仍是依然故我,任得云带棋峰,雾锁寒滩。月色透雾而入,苍茫的烟水里怪影幢幢,恍若海市蜃楼的太虚幻境。
一位黑衣雄伟如山的躯体现身在封顶边缘,叹气道:“司马徽,美景如画,月入当空,何不小酌几杯,为何苦苦追我七日!”
司马徽仰天长笑:“自古正邪不两立,我为苍天请愿,诛灭尔等魑魅魍魉之徒。”
黑衣男子大笑:“自古正邪不两立,谁言正道不是邪。邪尽何来所谓正,邪尽何来所谓白?”
司马徽大怒:“邪是邪,正是正,自古以来早有定论。张角,你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两人眼神交接,天地立生变化。
“锵!”
司马徽背后长剑出鞘,在空中爆涌出万道光芒,星星点点幻化出万般剑影,剑尖直指张角。
张角望向天际,眼神透过云雾,喃喃自语:“人法地,地法天,天化自然。天人交感,四时变化,人心幻灭。”
“轰隆”
东边一抹又厚又重的乌云,夹着闪动的电光,正沿湖岸迅速移来,铺天盖地的气势,让人生寒意。
自二人两眼交锁那瞬间开始,他们的心灵已紧接在一起。
天际的雷鸣,隐隐传来,更增添两人正面交锋前那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张角卓立于卷飞狂旋的浓雾之中,不住催发仙法。
“啪噼!”
司马徽右手二指冲张角一点,天空万般剑影直下,左手取下腰间一枚挂饰,仍在空中,化作光罩,罩与四周。
一道道电光金矛般穿云刺下,在两人头上裂成无数根状的闪光,历久犹存。
明月失色,乌云盖顶。
张角神目如电,与司马徽凌厉的目光剑锋相对地交击着。
张角仰天狂笑:“七日,你追杀我七日。司马徽,你能奈我何?”
司马徽望着张角叹声道:“张天师的呼风唤雨,果然名不虚传。可是,你仙法速成如饮鸩止渴,肉身反噬,恐怕命不久矣。”
“噗呲”
张角一口污血从口中喷出,惨然道:“势倾天下,舍我其谁。我若灭世,谁人阻拦?天若有怨,葬之何妨?”
“哈哈哈”张角般若癫狂,踉跄踏空而去。
“贼老天,我张角与你势不两立!”
司马徽看着渐渐远去的张角,眉头微皱,神情陷入沉思,低头良久不语。
......
十日后
“境小心,你一过长江渡口,就磨磨蹭蹭,腻腻歪歪的,你还是不是男人,既然被我雇佣,就该忠于雇佣者的协议。”孙尚香从背后解下弓箭,瞄着境小心喝道:“信不信,我用弓箭射你?”
“切!”
境小心用手比划了一个不良的手势,有点不清不愿的说道:“我说,大小姐!你哪根神经不对,要去琅琊山寻宝,就你给我所看的藏宝图,不过是伪造,你还当宝贝。再说,你要去琅琊山寻宝,干嘛不带家丁护院,还不让我们骑马?”
孙尚香也学境小心比划着不良手势,气势汹汹的说道:“你傻啊!寻宝怎能大张旗鼓,一定要偷偷摸摸地进行,骑马这么奢侈的方式,是不适合寻宝这种高难度的工作。你想啊!我们要去大山沟里,骑马是多么不方便。”
境小心撇撇嘴,看着不懂装懂的小丫头片子,说道:“先骑马到琅琊山附近,然后把马寄存客栈。”
孙尚香摸摸小脑袋,有些尴尬的说道:“也对哦!”
自从境小心在孙家宝物库借宿一晚后,就被孙尚香以此为理由,签订雇佣一次协定。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竟然是寻宝任务。如果,是真的藏宝图也罢,也许有机缘可以寻获一些对仙缘有利的宝物。可是,当他拿着孙尚香所谓的藏宝图一瞧,鼻子差点被气歪。
一卷普通的画轴,打开一观,上书藏宝图。简单的勾勒出一座山的地脉走势,用红色画圈圈,标记此处有宝。
最后,还郑重说明,此山名叫琅琊山。
有这么白痴的藏宝图吗?不过,还真有人相信,起码,孙家八小姐,就深信不疑。
这一日,二人来到一座小县城,找到家小旅馆,睡到午夜时,忽然街上人声鼎沸,一片混乱。
境小心连忙来到隔壁客房,喊醒睡梦中的孙尚香,急忙收拾行囊,赶到楼下,扯着正要离开的其中一个客人询问。
那客人道:“袁绍在新野大破张梁的黄巾贼,一股溃败的贼军向南边而来。”
说罢惶然去了。
两人想不到溃败的黄巾贼朝所在的方位而来,立时破坏了他们到琅琊山寻宝的大计。来到街上,只见人车争道,抢着往南方逃走,沿途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