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做母亲的不发话,就在一旁笑看着,丫鬟们奶娘们就只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这年过得确实热闹。
元阳节后第三日是燕长宁的生辰日。
经过一年的经营,燕长宁也有了许多新的好友下属,听闻他生辰,便带着礼品携着夫人登门了,楚韵有了一次经验,这次便好生接待了,也不显忙乱。
楚韺也来登门,着实叫楚韵吃了一惊,但也笑着接待了,转身就吩咐人去告知燕长宁了,没片刻,燕长宁就将人带走了。
晚间席散,客人们纷纷告辞离开。
夫妻夜话时,燕长宁说明了楚韺的来意。
楚韵听完嗤笑一声,“好大的脸!”
燕长宁抚着她的长发,闻声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嘴,“到底是你兄长,勿要这般刻薄。”
“怨怪我刻薄,却是他没脑子,总做这些蠢事,叫人恼火!”楚韵烦躁的拍开他的手。
燕长宁还想再劝,就听楚韵说,“你不必理会他,这些时日我会入宫与长姐见一面,有些事情要说与她听。”
没成想,还未入宫去见楚韶,楚府就出了事。
接到消息,楚韵匆匆赶往楚府。
却只来得及见楚老太太最后一面,老太太拉着楚韵的手紧紧握了握,什么也没说,就去了。
楚韵整个人都呆住了,就那样傻愣愣的跪在脚踏上,握着楚老太太的手。
还是楚秦氏上前,合上了老太太的眼,拉起了呆傻的楚韵。
楚韵犹回不过神来,元月十九来看老太太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三天,楚老太太就去了。
春蔓夏荷扶着楚韵出了屋子,屋内楚秦氏已经张罗着让丫鬟婆子们给老太太收拾了。
楚青山匆匆赶了回来,见了收拾齐整的老太太,当即就嚎啕出声。
被他的嚎啕声惊了一下,楚韵猛地回过神来,跟着也红了眼眶,眼泪流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楚韺也回来了。
元月未出,楚府收了红色,挂起了白幡,登门悼念的人络绎不绝。
大宣六年元月二十九日,楚老太太下葬,埋在了城郊楚家的祖坟里,和楚老太爷合墓。
停灵七日,楚韵守了七日,楚老太太大葬后,楚韵像被抽掉了精气神儿,霎时间病倒了,躺在床榻上,人迷迷糊糊的,不停地冒汗,还在嘟嘟囔囔地说胡话,就是不见醒。
大夫来了又走,汤药喝了一贴又一贴,不说胡话了,也不冒汗了,但人就是不醒,整日整日的睡着。
燕长宁告了假,整日陪着,两个孩子也日日守着。
第五日,宫里的楚贵人听闻小妹病情凶险,特意求了姜宣帝,指派了一位太医,到府上诊治。
太医仔细询问了症状,看了过往的药方,再三斟酌后,提出针灸疗法,这昏睡不醒实在不好,还是先将人弄醒再说旁的。
燕长宁同意后,太医施了针。
过了一刻钟,楚韵悠悠转醒了,迷茫的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
“阿韵!”燕长宁难掩激动,当即就凑了过来。
太医收了针,笑道,“伯爷不必太过担忧,夫人这是猛症,如今缓和过来,再慢慢调理也就是了。”
燕长宁忙起身道谢,“多谢太医,劳烦您了!”
太医连忙拱手还礼,“伯爷太过客气。”
送走了太医,燕长宁匆匆回到屋里。
楚韵刚喝了几口水,给她喂水的春蔓边哭边喂,弄得她满心茫然,见他就缓缓开口问道,“我这是怎了?”
燕长宁不想提起楚老太太,便避重就轻道,“你昏睡了五日,太医说这是猛症。”
楚韵只觉得有些疲软,使不上劲儿,便有些懒懒的,“兴许是累着了。”
燕长宁上前,歪倒在榻上,和她四目相对,“阿韵。”
“恩。”楚韵应声。
“阿韵。”
“恩?”
燕长宁笑起来,“这些日子我喊你你从来不应。”
楚韵有些心疼,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不怕,我还要陪你长命百岁呢。”
夫妻二人正温存着。
屋外,燕青瑜大喊着“母亲!你终于醒了!”就进来了。
燕长宁连忙起身。
燕青瑜扑到床榻上,“母亲!”
楚韵笑了笑,“瑜儿。”
“母亲,你可好了?”
“大好了,你不必担心。”楚韵安抚孩子。
燕青瑜絮叨起来,“老奶奶去世,瑜儿也很伤心,但母亲还是要顾念着自己的身子,这些日子把儿子吓坏了,还有青珏,父亲说怕过了病气给他,不准他见母亲,叫青珏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