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老太太听见那些污糟的话,像这般气得怒火上头!”
“你!”楚韺气急,反而说不出话来。
楚韵也不想再和这种人废话,“红枝,找两个婆子将这位宛菡姑娘送回去。”
楚韺大怒,“我看谁敢!”
楚韵瞟了他一眼,“秋梨。”说完不再看他,扶着楚秦氏进了老太太屋里。
秋梨挡在楚韺面前,将他和宛菡隔开来,楚韺无论如何都避不开秋梨,气得脸色通红,在她身后,红枝已经带着两个婆子将那位宛菡姑娘搀扶住了,那宛菡姑娘终于抬起头来,一张俏丽苍白的小脸露了出来,配着她那楚楚可怜的神态,实在惹人怜爱,没奈何她求救的对象正被绊住,施不了援手。
红枝皮笑肉不笑道,“走吧,姑娘。”言语间的不屑轻佻似要漏出来了。
宛菡姑娘低垂下头,沉默地走了。
楚韺见状就要追。
秋梨猛地张开了手臂,笑道,“少爷别叫我一个丫鬟难做,屋里老太太情况尚不好,少爷合该去瞧瞧老太太才是。”
楚韺怒目而视,半晌,一甩袖子往进走了。
楚韵和楚秦氏见他进来,只给了一个眼神,没理会他。
楚韵和刘妈妈小声说着话,“请的哪位大夫,开了些什么药?”
刘妈妈小声的回答了。
听她说完,楚韵一皱眉,“妈妈去将我身边的夏荷叫来吧。”
夏荷很快来了,“夫人。”
楚韵道,“你去长安侯府走一趟,问孟姐姐求一只老山参,就说我有急用。”
夏荷领命去了。
楚秦氏闻言抬头看她,久久不移开目光。
“母亲,怎了?”楚韵察觉到她的目光,问道。
楚秦氏微微摇了摇头,“无事。”
楚韵垂下眉眼,没再说话。
到底是养了十五年的女儿,再怎么不亲近,楚秦氏作为一个母亲也是有着专属于母亲的敏锐的,更何况楚韵从不遮掩,楚秦氏怕是察觉了什么。
夏荷带回来一只老山参,品相极好,楚韵将山参送到了楚秦氏手中,然后就离开了楚府。
燕青瑜一个人在家,她实在是放不下心。
楚老太太一直在昏睡,状况也算是稳定下来了,楚韵勉强能放心些。
两相权衡下,楚韵选择回兴宁伯府。
回到府中,楚韵直接往祠堂中去了,跪在蒲团上静心。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楚韵静心的同时,将事情梳理了一遍,当初楚老太太和楚秦氏不想让她再插手娘家的事后,她就很少再去了,只三不五时的让人送些东西去,回春节时都没过府,只隐约听说兄长楚韺从邻城回来了,谁也没想到这么个书呆将楚家搅得不得安宁。
长舒一口气,楚韵在春蔓夏荷的搀扶下起了身,往书房去了。
“秋梨,去将陆山叫来。”楚韵吩咐道。
秋梨俏脸微红,应了一声,“是。”
楚韵见状不由一笑。
陆山不再是庄子上的管事,这次跟随着楚韵回到了府中,楚韵还未给他还没指派活计。
“见过夫人。”陆山换上了兴宁伯府管家的衣饰,瞧着精神了不少。
楚韵说,“我这里有件事,你去帮我办。”
“夫人吩咐。”陆山说。
楚韵提笔写了两个字,“你去查查这个女子。”
陆山接过纸张定睛一看,是“宛菡”二字,这名字倒是雅致,“是,夫人。”
楚韵抬头看了一眼秋梨,忽然笑了,“曾有个名为李牛儿的掮客为我办过事,还算是牢靠,你去找找他,你将秋梨带上,那李牛儿识得我身边的人,见了秋梨能信你几分。”
陆山和秋梨对视一眼,抿了抿唇,道。“是。”两人领命而去。
夏荷按捺不住,凑到自家主子跟前,“主子,您真的要将秋梨姐姐许配给陆山?”
一旁春蔓也是满脸好奇。
楚韵看着两个小丫鬟雀跃的样子,“看他们二人的缘法了,能两情相悦自然好,若是妾有情郎无意,那也莫可奈何。”
春蔓与秋梨亲近,主要是秋梨顶着“师父”的名头教导她良多,她为秋梨打抱不平,“秋梨姐姐那般好,那陆山有甚不愿的!”说着,嘟囔一句,“他还配不上秋梨姐姐呢。”
楚韵看她一眼,没多说。
在姜朝,罪臣之后比贱民还要下贱,也不怨春蔓这般想,端看陆山已经二十四岁的年纪依旧孑然一身,便可见一斑了。
自此之后,楚韵每日往楚府跑两趟,老太太初时还能保持些清醒,喝些粥汤,渐渐地,精神越来越不济,三五日的功夫,就连粥汤都喝不下了,前来问诊的大夫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