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卫星发射中心现在格外忙碌,如同之前的每次一样,恐怕这一群人已经完全没有一丝丝紧张的情绪。
“通讯设备跟踪正常。”“遥感设备正常。”“轨迹正常。”“……”
“停,咱们还没发射呢。你们这是要搞事情吗?”葛天被处分之后一直以来都十分不爽,而且屡屡被吕文科穿小鞋,谁让他是葛天的上级呢。葛天也不明白,时空扭转这回事什么可能发生,而且即使是发生了,他的叔叔为什么又没给他提前说呢?“明明就是出差三四天,结果成了三四个月,这样怎么搞都不好解释了。”葛天自己心里想着,冯文韬和他本来处境都差不多,但是吕文科显然更加怨恨葛天,他气头上的时候冯文韬就没敢出现在他面前,于是基本躲过一劫。
除此之外葛天还很难解释为什么跟着他们一起的两个士兵到底去了哪里,如果说实话,恐怕是没有人会相信,但是说谎吧,他可不是那么擅长。
“还好,大家都还忙在节骨眼上,暂时拿不出来精力调查这件事。”葛天自欺欺人般的松了一口气,可是当他看到冯文韬的时候又是一阵怨气冲上心头。“人家别的地方都是小辈为长辈挡枪,这个家伙可让我开了眼界。”葛天咬牙切齿,冯文韬却一点也不愧疚,他心里明白,他现在掌握着不仅仅是关乎葛天,以至于可能是未来历史走向的秘密。
这里虽然大家都是尽心尽力的为了目标而工作,但也只有少数人知道“嫦娥四号”的发射任务实际上是为了完成“穹顶计划”,抢占月球资源的先机。“预算轨道一定要命中目标点。”“这个至少也已经做了几十遍了吧,不用担心。”“恩,那个地方可是我们费尽心机从月球人口里挖出来的,千万不能失败啊。”说这句话的时候葛天都会双手合十,他可能又要送一群人去那个地方,可是到底为什么他会心甘情愿的做这些事而没有阻止自己呢。他一直感觉到他刚刚逃回来的地方与月球是有联系的,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已经不能算是暗示了。
不仅仅在他叔叔的笔记里有提到,玛雅人在祭拜月亮的时候突然消失了百分之八十,而且时空扭曲这种情况也出现了,“还把我害的那么惨”,如果加以利用的话,按照广义相对论,是可以达到超时空传送的。这样的话,就算玛雅文明根本没有出现过什么金属冶炼工艺,他们也是有可能干成很多大事的。
“想什么的?”葛天要时刻警醒自己是一个科研工作者,不能这样妄下结论。
“其实我一直觉得最难的就是怎么跟那群傲的不行的月球人打交道。”陈彦是第一个觉得把老领导孤立出去很不好的人,而且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就是完全代替葛天在与月球人打交道的,也是深有体会。葛天什么也没说,他现在好像中了一种毒,一种干什么都会自然而然变得不顺利的毒。而相比较葛天来说,陈彦无非就是少了一些假期,还都欠着的随时可以补,在他“当道”的这些天里一直风平浪静,他就完全可以归功于自己,毕竟葛天在这里的时候可没这样。
“我们的航天员小伙子们呢?”“怎么,你还想接见一下?他们可比我们厉害,谁接见谁还不一定呢。”“你咋思维跳跃那么快,我可没想跟着你一块思维跳跃啊。”这次航天员选取了五个人,一直到发射前两个星期还是八个人,意思是说这段时间他们一直会有概率被淘汰,而最后的这五个人作为宇航员的条件已经接近完美了。“这可能是我们这么多次载人航天以来对于宇航员要求最高的一次了。”“可不是吗,这次是登月啊,无论难度还是历史意义都是强于前几次的。”这时候葛天瞪了陈彦一眼,也就是因为前几次陈彦还初出茅庐,没担任过什么重大职务才这样说的,在每个人心里往往都会这样想:自己参与度最大的也就是意义性最大的,无论它对于整个事业到底是什么角色。
在赵晨略带不安的离开张忠兴以后,他其实并没有听从张忠兴的话离开那里,而是悄悄躲在一片树丛中,过了一会那片树丛就开始动起来了,然后那颗树便把自己连根拔起,用不协调但是极其快速的步调跑向同一方向。本来刚慌起来的赵晨还没拿稳刀,那些东西就无脑般的在他面前冲了过去,不一会,原本茂密浓阴的丛林就自己把自己搬走了,留下一片平地和赵晨一个人。
“他果然已经变了,”赵晨在心里想着,“看来也很难搞清楚他到底是为什么变成这样了。”赵晨苦于在自己心里完全想不出来怎么阻止这一场战争。
但是在赵晨心里,张忠兴是不可能赢得这场战争的,他俩互相都有一种不相信对方的心理,特别是这种时候——赵晨看到张忠兴仅仅是率领着一群长得奇奇怪怪的“乌合之众”的时候。
“这种东西组成的“军队”怎么可能敌得过解放军?”赵晨当时都有一点同情张忠兴了,好像这是一个根本完成不了的任务,除非,“除非他懂得偷袭。”赵晨自己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张忠兴可能做的事,这可能是最可怕的,但是以张忠兴的脑子,能行吗?赵晨对此不感兴趣,他最想知道的是张忠兴在被吞下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