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莲娜的问话让江海洋陷入深深的回忆……
原本,他是一名海军特种部队的特工,虽然他有着极其过硬的军事素养,并立过很多军功,但因为他没有什么背景,所以,都快四十了还是少校军衔。他知道,将来他不会有太大的晋升空间了,况且,他也厌倦了每天和死神打交道的日子。
经过深思熟虑后,他要求调到海南的海军陆战队做教官,准备再混几年就转业到地方,过安稳的日子。
上级对下级永远是: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因为他是个不可多得的特工精英,而且,执行过多次高级别秘密任务,涉及很多国家机密,组织上不想放他走,所以,他的请调报告交上去后迟迟未获批准。
后来,正好赶上四年一度的“国际特种兵大赛”举行,所以组织要求他带队,代表中国参加这届“国际特种兵大赛”。历史上,中国从未进入“国际特种兵大赛”前三名,对这次比赛志在必得,因此承诺,如果他能够带队获得前三名,就批准他的请调要求。
他和队员们一起训练了三个月,最终,在“国际特种兵大赛”上,他们获得了总分第二名的优异成绩,为中国和中国军人争了光。
其实,他们本应该获得第一名的,但评委会没有一个亚洲人,所以,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
黑哨在全世界都存在,而且针对弱国。
赛后,江海洋和队员们要回国汇报并接受嘉奖,就搭乘了马国的航班。
客机飞行了几个小时后,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机舱里大多数人都处于梦乡之中,只有几只夜猫子或听音乐或看书,因此机舱里很安静。
忽然,客机小幅度地颠簸了一下。
客机里一部分睡得很香的乘客,根本没有感觉到客机的颠簸;一部分睡得比较浅的乘客虽然意识到客机的颠簸,但没人在意这么小幅度的颠簸,因为客机在飞行中遇见这种情况很正常;那些刚入睡不久的乘客意识刚迷糊,所以,比较清晰地感觉到了客机的颠簸,但也只是动了动或者换个姿势,就继续入睡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客机又颠簸了一下。
这次客机颠簸的幅度比刚才的略大,但也只是引起少数人嘟囔和抱怨了几句而已,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那些睡得比较浅的乘客,刚想再侧个身入睡,客机又突然连续地颠簸了好几下,而且,这次的颠簸幅度比刚才还大,甚至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这时候,机舱里所有乘客都被这连续的颠簸震醒了。
大家彼此用询问的眼神交流着,此时,客机又连续地颠簸了几下,幅度比刚才更大,于是所有人都不再淡定了,眼神中透着疑问和惶恐,并且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有人问道:“怎么回事啊?”
有人回答:“不知道啊!可能是飞机遇见强气流了吧!”
有人骂骂咧咧的在抱怨道:“妈了个巴子的,司机会不会开啊?实在不行让给老子来开……”
这哥们估计喝高了,把飞机当成汽车了。
有人喊道:“乘务员——乘务员——乘务员?现在还能不能买保险啊?我想再买十分保险,不,一百份。这次我就算死了,也要给我儿子留下足够的钱。”
这还是一个很负责任的爹。
有人也在喊:“乘务员——乘务员——乘务员?有没有降落伞快给我一个啊!”
这哥们根本不知道,在上万米的高空降落伞没有任何用处,所以客机不给乘客配备降落伞。
有个人扒着机窗向外看,然后回过头来,像个欠儿登似的对着大家用一嘴的四川话大声嚷嚷道:“快砍——快砍!外面蒿大的愚撒!散电多地吓死淫。”
这哥们是个四川人。
顿时,机舱里像被谁捅了一下的马蜂窝,到处都是嗡嗡的议论声。
人们纷纷趴在机窗上向外张望。
此时,在客机经济舱的座位上坐着几个一身黑西装打扮的壮汉,只是,西装穿在他们健壮的身上显得紧紧巴巴的,更加突显出他们身上肌肉的发达。他们一脸的严肃和警惕,眼睛里射出的精光彰显着他们的精明干练,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他们都是黑社会。
其中一个狡黠的小个子问他旁边靠窗的男人:“老板,不大对劲儿啊!有点邪乎。”
靠窗的是个三十多岁、沉稳干练,带有一些威严的男人。
此人正是江海洋,他是这些人的头儿,“老板”是大家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对他的称呼,用来掩护身份。
其实,他早就看见了机窗外的暴雨和闪电,正思索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前的情况说明,客机已经进入雷雨区的深处,因为雷雨区边缘的雨不可能这样大,闪电也不可能这样多。这样恶劣的天气情况,机长是不可能事先得不到通知的,然而,现在却仍然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这非常不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