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本地的混混七狼正在他开的棋牌室里发脾气呢,单间里,鼻青脸肿的黄毛几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一群废物!没用的东西!”
七狼拍着桌子骂道:“六个人,又是刀又是棍的,搞不定一个高中生?说吧,养你们有什么用?”
“七哥,邵野那小子其实是有真功夫在身的,之前咱们一直没看出来。”
黄毛的腮帮子肿得老高,讲话都有点含糊不清,但直到现在,对邵野都是恨不起来,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呢:“别说就我们几个,再去十几号人也不够他打的。真的,七哥,他一脚就把我踹出去好几米,我整个人直接飞了,当场吐血,差点没死在那里。”
旁边两个同样肿成猪头的小兄弟也是连连点头,他们的站姿都很奇怪,这个哈着腰,那个扭着胯,明显是站都站不直了,确实需要好好地修养几天。
“放屁!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什么真功夫,最多也就是练了几天散打,特马的我还真就不信。”
七狼嘴上说是不信,但几个小弟的伤势明摆在眼前,属实被揍得不轻,若真是邵野那小子一个人干的,证明他确实挺能打。
不过那又如何,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大不了动家伙就是了,真不信搞不定一个小毛孩子。
此刻让七狼感到有点奇怪的是,瞅着黄毛三人的神情状态有点不对,以前那种流里流气的小混子气质完全不见了,换成了一副本本分分的样子,跟厂子里的打工仔有点近似了。
咋回事?这是被人揍老实了,揍服帖了?
年近三十的七狼,在社会上混了些年头,多少还是有些眼力的,不过,他还是猜不到那么邪乎的程度,只对黄毛三人说:“不管怎么说,你们几个也算是吃了亏了,七哥我肯定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替你们狠狠教训那小子……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好好休息几天。”
这就完事了?也没有给小弟支付医药费的意思,合着就是:你们办事不利,不惩罚你们就不错了,还想从大哥这里要钱?
黄毛不敢说什么,带着几个小小弟走出了棋牌室,不过,性情比较直率的胖小哥憋不住地朝地上啐了口带血丝的唾沫,嘀咕道:“咱们怎么着也算是工伤吧,事情没办成,那是因为对手太强,又不是咱们不卖力……什么七哥,这么小气,谁还愿意跟他混。”
黄毛才是七狼的直系手下,另几人则只是黄毛临时召集的小伙伴,严格来说并不算七狼的小弟。
现如今的黑社会其实是不养人的,大都是公司性质,手底下只需要几个信得过的直系小弟,有什么事了,派他们去网吧喊一嗓子:办事了,办事了,跟大哥出去办事,站场一百,动手二百,想去的跟我来……
嗯,就是个临时雇用的关系,所以,胖小哥几人对于七狼这种所谓的大哥,其实是没什么忠诚没多少敬畏的。
“唉,七哥这么做确实挺让人寒心的,我也有点不想干了。”
黄毛嘴上是这么说,其实是突然觉得这么混下去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去找份正经工作,或是摆个地摊做个小买卖什么的。
他们当然不晓得,心态上之所以有了这么大改变,是因为邪恶值被邵野抢走了,现在是善恶平衡,心思安定,已经接受不了以前那种活法了。
棋牌室里,七狼并不知道,手下的一个得力小弟已经撂挑子不干了,他刚刚接起王婶打来的电话,说的也正是邵野的事情。
“二姨,不是我不办事,我的几个小弟刚回来,被揍得不轻,我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邵野一个人干的。”
七狼解释着:“那小子很可能是个练家子,想要搞定他,得需要不少人,还得动家伙,二姨,这是要花钱的。”
电话那头,王婶一听到要花钱,当然会觉得心疼,但并没有怀疑自己的外甥编造理由骗亲姨的钱,因为刚才,邵野差点把自家男人的手脖子掰断,已经让她意识到了,那个小野种确实不像个善茬。
“小七,花钱可以,但最多两万。”
王婶心里滴着血,咬着牙说:“再多的话,就有点不值当了,毕竟它只有三十平米,顶多搞出来四个小单间。”
开店做生意嘛,终归要考虑成本投入的问题。
“两万块钱肯定不够,但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亲姨啊。”
七狼应承道:“放心吧二姨,这件事我给你办了,就算倒贴钱,我也要亲自会一会那个小杂种。”
“好,好!”
王婶心中一动,又道:“他那个颜姨,其实长得挺漂亮的,仔细瞅瞅相当耐看,很有味道。小七,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嘿嘿……”
王婶的意思是,钱上你要是亏了,可以通过其他方面来弥补,比如说,女人!
平日里,颜姨虽然故意扮丑,却不能完全掩盖极其精美的五官,落到有心人的眼里,就会觉得她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