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被誉为南京的母亲河,相传是秦始皇为了分流南京的龙气所开凿的。
当初他也想不到随手开凿的一条河道到了后世居然成为了一处风光无限的风月场所。
大明朝最著名的风月场所就处在这里。
中国自古有官妓,早在春秋时期,管仲就在齐国设女闾,这就是妓院最早的雏形。
到了大明朝,乞丐皇帝更是技高一筹,他设立了教司坊,豢养官妓,服务官员。
用官妓赚取手下的钱,这是乞丐皇帝的一大奇思妙想。
可是过了没多久,乞丐皇帝就发现自己傻-逼了。
豢养官妓赚取官员的钱贴补国库,这件事理论上是没有错误的。
可是实际操作起来有些困难。
因为当时官员的俸禄是很低的,而嫖官妓的价格又很高。所以大部分官员都是拿着公款去嫖的,美其名曰招待费,拿了发票理直气壮的去找户部给报销。
这样一来,就等于皇帝拿着国家的钱请自己的臣子去嫖妓。
钱是右手出左手进,皇帝毛也没有捞到,白白让这群家伙嫖了一阵。
这个不行,没过多久大明皇帝就废止了这条条文。
大明朝的国有企业退出了这个行业,取代而之的是大量的民营企业,秦淮河名声大振,成为了江南有名的风月场地。
正在素问姑娘穿着旗袍高跟鞋满南京走秀赚取知名度的时候。
秦淮河畔飘过来一座画舫,里面一张八仙桌,四面坐了四名锦袍员外。
这四人就是南京风月行业的四位大亨。
为首的一个约莫四五十岁,是秦歌楼的幕后老板秦楚风。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胖子,是楚馆楼的幕后老板金不换。
秦楚风左边的是一个稍微年轻的男子,一脸苍白,显然是酒色过度。他手执一把折扇,脸上微微露出一点冷笑。
这人就是怡红院的少主人朱湘白。
最后一名是其貌不扬的瘦子,此人天生一张苦脸,就像别人欠他多少钱不还的样子。
但是在座的三个人都不敢小觑他,因为他秦淮河最大的四海青楼的主人门万海。
这四位名下的产业占据了秦淮河风月行业的半壁江山。
秦楚风率先开口道:“诸位,眼见秦淮花会召开的日子就要到来,咱们四家应当共同进退才是。”
其余三人都点了点头。
去年花会,甚至出现了十万人齐聚秦淮的盛举。
四家青楼老板狂赚了一笔。
在此之前他们都过详细的密谈,制定了一个比较周密的计划。
共同赚钱他们都没有什么意见,傻子才有意见。
但是一旦涉及花魁的问题上,四家就出现了分歧。
因为这次花会不仅要赚钱,还得选出一位花魁。
花魁一旦被选出来,身价肯定会倍增,连带着她身后青楼都水涨船高。
这可是一个金字大招牌,四个人都不想错过。
因为他们手下都有一个当红名妓。
金不换皮笑肉不笑道:“秦兄言之有理,我楚馆楼位偏店小,生意原本就不及在做的诸位。这个花魁的名号,我楚馆楼的小飞燕是志在必得。还请诸位兄长玉成此事,金某人自有回报。”
怡红院的朱湘白冷冷一笑,道:“金老板,你们楚馆楼好歹也有三家分店,几百个姑娘,四十条画舫。如今你还想要争这个花魁,以后我们怡红院岂不是要去和西北风。”
他把折扇一收,道:“在做的三位老板家大业大,即便是没有了这个花魁,也照样称雄秦淮。这一点我们怡红院比不上,我们对这个花魁实在是望眼欲穿。”
金不换笑道:“朱少爷,就你们家那个小红玉怎能跟我们家的小飞燕相比。我看今年你也就不用惦记了。明年的话,金某人成全你们家怡红院如何?”
朱湘白哼了一声,道:“琴箫歌舞,秦淮四艳。我们家小红玉排在小飞燕之前还是有道理的。”
金不换自然不服,还想说些什么。
却听一旁的秦楚风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别争了。争来争去的都是个笑话。既然你们说了琴箫歌舞,秦淮四艳,让排在最后的得了花魁岂不是一个大笑话。如果这样的话,明年还有多少人再来参加花会?”
他这么一出声,金不换和朱湘白都不作声了,秦楚风的秦楼实力强劲,他家的萧绝石璇玑是人间绝色,一直洞箫可使百鸟朝拜。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门万海忽然道:“好了,这件事大家不用再争了,花会的事情上大家齐心协力共同赚钱,在花魁的问题上嘛!”
他咳嗽了一声,道:“我看就轮着来吧!今年就我们家的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