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把他们都弄进去了,于你有什么好处?”玉林似乎在开导着刘威。
“我不想有什么好处。只要没坏处就行。但最起码的是对国家有好处。别的事我干不了,他们也不容我干。但这个事是他们逼我干的,我就一定把这事干好,干出点名堂来。所以,这个事我必须干下去。”刘威仍是拒绝着。
“那是另一回事。你就不想想你在这里无亲无故的,你把人家弄个好歹,人家能放过你吗?”玉林面露忧虑地说道。
“不放过我又能怎么地?我以前没怎么他们,他们不也是这样治我了吗?治我如此,他们还想怎么样?打狼不死,终被狼咬。有一点大家都明净的,他们这回丢尽人了,我这回放过他们,他们照样会怀恨在心的。这个仇是父一辈子一辈的,根本就不可能缓和的。”刘威说出了不肯放过他们的理由。
“你听我说,现在他们是老的小的都服了。认栽了。这不就得了吗?把柄在你手里捏着,他们要是再动你,你再动也不迟呀?!再说了,你要是放他们一马,他们再动你算计你,那就是他们不对了。”玉林说道。
老的?小的?刘威琢磨了半天才明白指的都是谁。服了有什么用?自己不还是一无所有一无所得吗?刘威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就这么算了。从查他们到查自己,刘威明白这其中的波折。玉林出面说话,看来是迫不得已的无奈。
“刘威,你在粮食局十几年了,有些事对你的确是不公平的。这一点他们也认识到了。所以,这次你告他们。他们也都能理解你。不说他们,就我听到的大多数人,都是同情你的,有了这个基础,说明咱们为人还不坏。但人家服软了,你还要把人家弄进去,这你就有些过份了。这样做,于你有什么好处?一点好处都没有,让人家子子孙孙都恨你。就咱们俩来说。我都不赞成你这样做。我虽然是个局长,但我始终拿你当小兄弟看。尤其是你归我管这一年来,我对你的评价是很高的,你不象他们说的那样坏和固动。这可能就是他们有今天下场的结局,太小瞧你了。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我能劝劝你,因为你相信我劝你的一切,都是为你好,没一点坏意的。”
玉林比较动情地劝着刘威。他从心里比较同情刘威的遭遇。刘威的眼泪在眼圈里转动着,最后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他无法开口说话。这泪水既有感激的知遇之恩,又有情感上的发泻。但更多却是愤恨而又不能发泄的无奈。为什么自己遭受了四个多月冷遇竟没人替自己说一句好话呢?所有的人都承认刘威在这十几年里是最吃亏的人,为什么竟没一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呢?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知道刘威为人不坏,但在让谁下岗上没有人站出来打抱不平呢?为什么在涉及利益平衡上,没有人去真正地主持公平公正公道呢?我们做人的道德和良心究竟是体现在对自己还是体现在对别人的身上呢?对自己是道德,用道德的标准去衡量我们的为人。对别人就应是良心了,用自己的良心去善待别人。就是说拿人心比自心,将心比心。那么那些人呢?他们的道德和做人的良心那里去了呢?你搂共产党那么多钱财,你连老百姓的死活都不管?这还是人的所为吗?
见刘威有些激动,玉林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他又说道:“不管怎么地,我们做人都得有一个目的,办事得有一个目标。你现在这么办,也得有一个目的,这么做,不过是一个手段。但手段得服从目的。你有什么目的吗?你想达到什么目的吗?”
刘威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目的。
“那怎么可能呢?有目的说明你是为实现目标而采用的这种手段。别人不会说你什么的。不是有句话叫不择手段吗?如果没有目的,那你这么做,不就叫做坏吗?”玉林开导着刘威,希望知道和了解刘威究竟有什么要求。
刘威还是摇摇头。
玉林见刘威光摇头不说话,心里有些急。他不知道刘威究竟是怎么想的?因为他清楚知道现在的情况,你刘威就是继续弄下去,你也不见得赢。莫不如就此撒手,还能捞点实惠送个空人情,何乐而不为呢?但这些话他不能说。于是,他说道:“我知道你的目的,不就是两点吗,一个是房子,一个是工作问题吗?”
玉林是故意往这方面上引导刘威。
刘威不吱声了。这两点当然是他想得到的,但绝不是因为这两点去告他们。
“我要把他们送进去,让他们知道法律的滋味,我宁可什么也不要。”刘威愤愤地说道。
“你怎么净说气话呢?你知道你得罪的都是些什么人吗?他们不是一个人,他们是一个整体,他们不光是他们这些人。他们能花钱买你的命而不伤人家一个小指头,你行吗?要我说见好就收吧。房子的事好说。有一处清欠回来的楼房,争取给你得了。关键是工作的事,局里没编制,局里也说的不算,怎么办?”玉林问。
局长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找自己来,大概他们研究完了吧?刘威的脑袋迅速反应着,把房解决了,也不枉在粮食局混了十几年。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