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偿命了,这么下去怎么行?谁也没抱谁家的孩子下苦井,这是干嘛呀?你行了,退休了,回家没事呆着了,刘威不还年轻吗?好日子不还是在后头吗?你怨人家告你,你本身也是有责任造成刘威今天的结局,大家怎么就不能都反思一下呢?我这么一说,萧天冷静下来了,说自己的确是有责任的,事也是过份了,逼刘威没办法了,他让我捎个话给你,他不怨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弄了。冤家易结不易解,事到如今,工作给你安排了,工资也补发了,帐也结清了,也算是赚回来面子了。你还想怎么地?”
这话多少有些在理。刘威冷静下来了。
见刘威不吱声了,鲁玉贞知道刘威往心里去了。便接着说道:“我看这么地,刘威,见好就收吧。现在大家都没出什么事,好在大家都能理解你,没人怨你,要是真的出点什么事,他们能放过你吗?你知道你得罪多少人吗?”
“腾”地一下,刘威的怒火再次被激起来了:“我愿意得罪他们吗?往大里说,我举报是为党和国家负责,是惩治腐败和犯罪。举报他们是我的权利和义务。往小里说,就行他们弄我,整我,就不行我整他们。他们不愿意能怎么地?我不愿意的时候谁管了,要是这么说,我就得罪他们到底,我看他们怎么个不放过我?我豁出去了。”
“又说没用的了。”鲁玉贞见刘威又发火了,忙说道:“这年头谁怕谁呀?关键是犯得上吗?”
“什么犯上犯不上的?”刘威怒道:“他们搂共产党那么多钱,坐着小车,住着高楼,搂着小姘,却让我下岗,吃没吃的,住没住的,犯不上对吧?犯不着他们是吧?好,鲁经理,我叫你一声大姐,是看在以前的份上。你可以明确告诉他们,我工作可以不要,我的脑袋也可以不要,我就要他们进监狱,就要他们到他们该去的地方住。我为的是宁可我一个人没饭吃,我要让别的人有饭吃。我就是不信邪,就是要伸张一下正义。犯不上?我犯得上,而且值。我的工作不是受压制吗?我不是不被重用吗?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做一个举报反贪的英雄。我不是瞎举报,我得掌握真实情况。我这几个月中,我就对我认识的人说。只要是属实的腐败犯罪的事,都可以写上我刘威的名字。我不怕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地?”
“唉,你这人那。”鲁玉贞长叹一口气,她没想到劝出这么个结果来,还叫上劲了。看来这招是不行了。于是她起身倒了杯水,又把放在刘威面前的茶杯拿起来,重新沏了杯水放到刘威面前。问道:“你的房到底是怎么回事?”
“低矮潮湿、漏雨下窖、没自来水的平房。提多少回给调调房子,就是不管,请求给修修房子,说是没修理价值。没修理价值的破房子,就该我住?”刘威气愤地说道。
“可后去粮食局的,不都解决楼房了吗?”鲁经理问道。
“是啊,说的就是呀。粮改分流差我一人,住房问题差我一人,我怎么他们拉?他们没抱我家孩子下苦井,我抱他们家孩子下苦井了吗?”刘威恨恨地说道。
“这么地,刘威,粮食局就你一人住平房了。我这批发市场也就你一人住平房了。粮食局今后给不给你解决房,我不管。但你房的事,我一定负责。不过,你得听劝。房的事,多了我不敢说,但我敢保证我指定能给你解决一二万元房钱,改善一下你的住房条件。”鲁玉贞郑重地说道。但说出的条件就是:你得听劝,不要再弄了。
“拉倒吧,我认了。”刘威清楚鲁经理的目的和用意。
“怎么?信不着大姐?”鲁玉贞问道。
“不是的。这次算帐,粮食局用两万元房钱抵顶我经商时的亏损。今后在粮食局是别想要房了。”刘威解释道。
“你同意了?”鲁玉贞问。
“同意不同意和我没关系。算帐时,他们算不过我,最后弄这么个两下都有面子的台阶下。他们觉得我个人承担了部分亏损。我认为我在局时都没有解决房的事,现在我下来了,还可能给我解决房吗?我才不信呢,反正也没让我掏钱,我也懒得和他们叫真。”刘威说着。
“那没事,我用批发市场的钱,给你解决一部分。就算是职工福利吧。”鲁玉贞象是很有把握地说道。
“批发市场不是没钱吗?”刘威怀疑地问着。
“这就不用你管了。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你明天开始上班。听我劝,就这么地吧,工作、房子解决就行了。”鲁玉贞说道。
“这是两回事,看看再说吧,我下礼拜来上班。”刘威留有余地的说道。
说白了,我们都是凡人,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我们离不开物质的基础。我们憧憬明天的美好,追求理想的实现,同样需要一定的物质实力。我们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就有如人类追求的永远不是最好而是更好。所有的欲望对我们来说,是极具有诱惑力的。这种诱惑,让人们不断的追求,不断的进取。这种诱惑也同样会使人堕落,会使人犯罪。人的一生,可以说是在诱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