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声色地问道。然后,便闭上眼睛,漫不经心地用笔轻轻地弹打着桌子。
“我能跟他们一样吗?”小伟显然是有气。他接着说道:“人家两个人开着公家的车,吃住在省城大宾馆,上SH逛YN炒期货,玩股票,谁知道他们挣没挣着。要是一样,怎么不让我跟着在省城住呢?我是会计,索燕菲是出纳员。这话就是不能说就是了。”小伟除了房子的事,显然是什么也没捞着,要不他也不敢在买房时,私自又弄了点钱,索燕菲是出纳员,能不知道吗?索燕菲知道,韩萧天能不知道吗?为什么没人敢说呢?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一本帐。所以才“不能说就是了”。
慢慢就会走上正道了。在利益面前,不可能是平衡的。不平衡的利益,就会有不平的言论。白主任这回挣开了眼,没去看小伟,瞧了胡书记一眼,心中暗喜:看来这次是对的,人都是这样,抛开自己的利益得失,对别人是不太关心的。前几次盯着小伟的帐和房的事,令小伟小心谨慎,尽量回避和隐瞒问题。现在的情形就不一样了。
纪检委需要的就是这个。不能让小伟觉查出纪检委的目的。于是,白主任不往下问了,他换了个话题:
“钱会计,公司集资做买卖,这无可非议。我有一点不明白的就是公司做买卖的资金有时达上千万元,公司那有那么多的资金?”白主任问。
“靠公司那点钱什么也干不了。公司占用的是外单位和外市县单位的钱。要不说韩萧天厉害呢,一占就占人家好几百万,挣不挣钱不说,光利息就省老多钱了。“小伟不无佩服地说道。
“人家不来要钱吗?“白主任轻松地问。
“也来要。韩萧天和索燕菲在西林,你来也找不着人,你不白来呀。人家还真没少来,可就是连韩老板的影都没见着。”小伟说着。
“对方就那么傻,把好几百万的资金借给你们?”白主任有些不相信。实在地说,他并不懂粮食业务。
“借钱是不可能的。但粮不就是钱吗?!上省粮食厅批点指标粮,批到那个单位,那个单位就得给发粮,粮卖了不就是钱吗!”小伟显的很内行地说道。
“要这么说,个人弄点指标粮转手一卖,不就弄到钱了吗?”白主任说道。
“那不昨地,那几年,那帮人不都是这么发家的吗?”小伟说道。
“韩经理有没有这么做?”白主任尽量放低声音,显得神秘地问道,为的是不引起小伟的警惕。
但小伟还是警觉了。绕了半天差点说漏嘴了。小伟心说:好险。于是,口气不似刚才那么激动地说:“这事我就不知道了。”
刚要入巷的事,又刹车了。白主任笑了笑,又习惯地把笔上下颠倒把弄着,静等着下句。
胡书记和秦明、小刘都不吱声,从开始到现在,他们始终没有吱声,只是静静地听着、分析着。在此之前,他们研究时,就这么定的,由白主任随意问,他们认真听,记在大脑里。然后在一起分析,找出破绽。
小伟大概是学乖了,坚决不往下说了。也可能是真的不知道。有些事,萧天是不可能跟他说的。秘密这种东西,就在于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不说这个了。”见小伟真的不说了,白主任把手中的笔一扔,接着问道:“你们公司欠别人家多少钱?人家问没问你们要利息?”
“要是要过了,但是没给他们。他们能尽快地把本金要回去就不错了。他们一来,好吃好喝的一招待,风景区一溜达,就完事了。钱没要回去,可要钱的个人都挺满意的回去了。”小伟有些自豪地说着。接着又说了一句:“现在欠钱的是大爷,要帐的是三孙子。咱们上外面要帐也是一样的。”
“韩萧天这个公司和粮食局承没承包?”白主任问。
“承包了吧?”小伟有些迟疑地说道。接着说道:“具体包没包,我也不太清楚。”
“那么,公司下面都有谁承包了?”白主任毫不在意地问,其实承包的事,他早就知道的。
“任喜明、吉鸿克、刘威,后来开车的也承包了。一边开车挣工资,一边弄点指标粮做买卖。共分四个组承包的。”小伟说。
“司机也承包了?”白主任有些不相信似的问。
“承包了。”小伟肯定地说道。
“承包人不是不开资吗?”白主任问。
“是的。公司不给开资。”小伟说道。
“那么从工资表上看,司机始终是开资的。”白主任不解地问道。
“对,人家把公司给他的指标粮卖完后,公司以聘他开车的名义开资。”小伟解释道。
不定是昨回事呢?大家心里暗暗地猜想着。
“可真的,公司那帮人都是怎么个包法?”白主任象是冷丁才想起来似的,显得颇有兴趣地问道。也可能是司机承包的事让他有点想法。
“公司为他们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