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少点东西。什么东西呢?自己家装潢的富丽堂皇,显得豪华无比。而柳局长家呢,一进屋,一排高达一百五十公分大米毛的玻璃鱼缸,整整布满了所有剩余的空间。各式各样的热带鱼,最大最长的足有一尺多长。最小的鱼,五颜六色,足有几百条。它们成群地快速游动着,让人目不暇给。各种型状的预热管、加热管,闪着红、黄、蓝、绿的小彩灯,不停变幻着,仿佛是置身于海洋中。那游动的精灵,显现出主人对生命和生活的热爱。这是一种情趣,一种高雅文化的特征。
雕花的仿古红木家具和明亮宽大的大厅,形成一个对比。不仅显得富丽,而且体现出高贵。
这样的装修、摆设,不低于我装修的造价。可这里显现出一种文雅和高贵的气氛。而我的房间,除了证明主人富裕有钱外,真的就看不出主人是干什么的。萧天心里不由地赞叹起来:“这房间布置的太漂亮了。”
“马马虎虎吧,闲着没事,养点鱼,消磨消磨时间。”柳局长请萧天坐下后,从茶几桌下面拿出一套茶具来,沏上茶,放在了萧天面前。宋处长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嘛。
简单地客套了几句后,马上转如正题:“柳局长,有件事求你帮帮忙。”萧天说道。
“我知道一点。请你当面谈谈是怎么回事?我好说话。”柳局长不置可否地说着。
“九二年,粮食体制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时,利用政策宽松的条件,掌握一点方便权利的人,都做点小买卖。就象现在铁利处长做的买卖一样,通过一点关系,搞出一点计划指标粮,然后,转手卖议价,成全了不少人。这在当时是很普遍的事。用当时的话叫做官倒。铁利处长在虎头沟弄了点粮,经过我手,卖到天都去了,买不在咱这买的,卖也不是在这卖的,只是通过我的帐走一下,把钱直接汇给铁利了。现在,粮改分流,以前和我一起干的会计,在这次分流中被分下去了。所以,心怀不满,四处告状,举报说是我偷税。前天,稽查的同志找我做了笔录。我知道说出铁利处长不太好,所以,就没说出是谁的。让铁利处长直接找你。请相信我,这一块绝对是铁利的。我个人也有一块,是我爱人做的买卖。不过她当时是在议价公司承包,不开工资,带四名职工,上缴利润三千元。当时,她也没弄明白利税是怎么回事,只是借议价公司的名,没办任何执照,和公司口头协议,由公司用这三千元利润代缴税钱。因为她带四名职工不给开资,给议价公司节支了近三万元。公司也同意这么做了。谁知公司没给代缴,这次也把这个问题举报了。我对税的问题不太了解,所以,请柳局长指点指点怎么办好?”萧天诚恳地说道。
柳局长端起茶杯,慢慢地呷了一口,沉思片刻,说道:“这件事,昨天白局长和稽查科的同志和我汇报了。看来情况和我掌握的差不多。本来嘛,铁利处长和我的关系是没得说的。帮忙也是应该的。这一点请你放心。不过,这事难办在哪呢?一个是这件事的起因是向上级举报后转下来的。说白了,瞒上是不可能的。我们必须对上面有个交代。二呢,在你没回来之前,铁利处长也没来电话的时候,这件事,我们已经向县委做了汇报。所以说,怎么结局好?真得好好商量商量。”
柳局长说完,拎起茶壶向萧天的茶杯里倒了点水后,便不在说什么了。这些话,有点出乎萧天的意外。他原以为铁利处长过个话,这面一口答应,自己过来意思意思就行了。没想到柳局长说了这么一套客气话,既答应帮你办,又点化你不太好办。这可真是官场上的左右逢源的套嗑了。自己多亏是送钱来了,要不就冲这些话,想空手套白狼,凭面子,讲交情,还真出不了这个门。
“不管怎么地,这件事,还得请柳局长多多关照,打点一下了。我虽然不懂税法,但我知道这段时间,国家抓偷漏税,抓的挺紧。说实在的,现在花两个钱不要紧,关键的是我们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这些都是身家性命的事啊。”
萧天一方面把自己说的极为诚恳、可怜,另一方面也暗示花两个钱无关紧要。他知道有宋铁利那面说话,柳局长能见他,这件事情是有转机的,不是不可救药的。柳局长的话,也不过是卖个人情罢了。既然是卖,就应该有价的。这年头,那有白给办事的?
萧天还算开事,难怪是个大买卖人。柳局长心想着。这年头,不一样啊!自己求人不也得送啊!不收点,用什么送?
“忙,我是一定要帮的。”既然萧天表了态,柳局长及时给萧天一颗定心丸。“现在看,这事是怎么办好?怎么办更妥当一些。”
萧天没有知声。这种情况完全得听人家的。
“你看这么办行不行?税务局这面,我把事压下来。你明天和梁主任和白局长他们直接说是省财政厅宋处长的买卖。他们反映到我这里,我也好说话。这里有个上下级关系。白局长和铁利的关系也是没说的。另外,你马上和铁利说一声,让他和勾县长勾通一下,勾县长是从县财政局出来的,和铁利他们关系不错。让勾县长给我个话,这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