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知道是谁的吗？”张强接着问道。

“在不是我能回答的事。领导没和我说是谁的。至于是谁的，你应该问我们领导。”刘威轻松地把球踢给税务局，让他们去查吧。“不过。”刘威又接着说道：“是谁的并不重要。关键是这笔业务有没有问题。”

“这明显是偷漏税行为。”小董说着，把记录的笔放下了。抽出棵烟点着。这一段记录让他紧忙活了一阵子，该歇歇了。

这起公案，事实清楚，金额巨大。举报人积极主动配合。管你是什么人，法律是无情的。他们对此都充满了信心。

梁主任回来了。见大家都轻松地吸着烟，便拿过小董的讯问笔录看。看过之后问：“万寿庵的玉米销售是不是也和这个一样？”

“是的。”刘威回答道。

“我怎么没找着呢？”张强把刚才那本帐递给刘威，让刘威自己去找。

往来帐上没挂万寿庵的名字，户头是韩萧天老婆的名字，他们上那去找？刘威飞快地翻到了那页，递给了张强说：“就是这笔。”

张强看了看，递给了梁主任。梁主任看过后，对小董说：“你去对门的复印社，把这页帐复印下来。”

小董接过帐出去了。

该问的事都问完了。他们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因为要查的很简单：交没交税？营业没营业？现在事实清楚，销售了大量的粮食，通过往来帐，把销售货款直接汇走了。税一分也没缴。

梁主任看着那笔录，沉思了一会，他觉得还有一个问题需要澄清。于是问道：“刘威，你说虎头沟那笔玉米业务，不是公司的，能是谁的？”

“我也不知道。”刘威说。

“你分析分析看。”梁主任仍在启发刘威。

“你要是让我分析，那就是韩萧天的。无力不起早不说，他汇往西林的帐户是他自己的家的。”刘威说出理由。

“你怎么知道是他自己家的？”梁主任追问道。

“九二年时，我发现有一笔款，是汇到这个帐号里了。我细查了一次，才知道那是他媳妇做买卖的帐户。你说能不是他吗？”刘威问他们。

“你说韩萧天写给你的字据和汇入这个帐号的汇款存根都在你那吗？”梁主任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证据，的确是个经验老到的稽查干部。

“当然有了。”刘威为能留下这些证据而自豪。这些都是无意中留了下来，而且在大水灾中，没被淹毁。看来真是天意啊！

“这么地，小董刚出去，这一段没作笔录，刘威你能不能给写一写？”梁主任问。

我写？不行。刘威有些为难，尤其是在粮食局里。这事不能这么草率。得考虑考虑。刘威迟疑着。

“你放心。我们是绝对保密的。”见刘威犹豫不决的样子，梁主任打出了保密的招牌，促使刘威下决心。

“不是保密不保密的事。”刘威说。但一时也想不清楚到底是写好呢？还是不写好？

小董上来了，见大家都不吭声地坐在那，知道有什么事处在关口上，便不吱声地回到沙发上坐下。梁主任一直在等着刘威做出决定。

拖不是办法。刘威想了想说道；“这么地，我明天上午到你们那，把你们要的字据复印给你们。我回家想一想，怎么办好？”

“那好。谢谢刘威了。”梁主任站了起来，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大事已完结，下一步就需要取证核实。不能逼刘威写，得慢慢来。

刘威也站了起来，和大家握握手后，便告辞出来了，回家去了。

“我们明天可以撤点了。明天上午，我向局党委汇报，张主任和小董负责接待刘威。下一步，就要取证核实，落实责任人了。这次工作比较顺利，希望我们不要泄露口风。因为这几位局长我都熟，一旦泄露了，必然会牵连到我。再者，咱们也要对举报人保密。这是制度。”梁主任对下一步工作作了部署，并提出了要求。查帐工作告一段落。

“萧天吗？”第二天晚上，茂祥打电话找到了萧天。

“是我。索局长。”萧天听出来了，是索局长找他。

“我听说税务局主要查你九三年，在虎头沟购玉米销售和成志高从万寿庵的玉米销售漏税的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吧？”茂祥向韩萧天通报了税务检查的内容。这消息显然是从黄玉林那过来的。

“这个事没什么问题。”萧天肯定地回答道。

“那你准备一下，说不定那天他们找你。”茂祥局长说。

同一天晚上，刘威到关姐王哥家里，详细介绍了税务检查找自己的过程和情况，最后问：“他们要的这个材料，是写好还是不写好呢？”

关姐和王哥几乎是一口同声地说：“怎么不写呢？你告状告了三四个月没人理你，这回好不容易有一个部门管你了，你又不写了。你不写算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