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完了,我就解脱了。如果那么一说,人家一句话,行,不用我们算,就拉倒。那不又把我扔一边了吗?什么时候是头啊?”
“也对。”黄玉林表示了赞同。接着说到:“不行的话,你自己先干点什么。共产党这碗饭也不那么好端,早晚得走这一步,早一点,晚一点罢了。你放心,刘威。等你帐完之后,我保证给你安排个理想的工作。”黄玉林仍然劝慰着刘威。
“黄局长,这么说,你还是没明白。它根本不是帐的问题。我不欠帐,他们不结算,那怨不着我。前段时间房改,文件都打印下发了,你签发的那个房改领导小组,最后不是把我撤换掉了吗?当时我就说我知道怎么回事,你还硬说不是,是为了让我清帐,算完帐好轻装上阵,结果呢?谁跟我算帐了?现在又怎么样?”刘威说。
“是的,我当时没想那么多。现在看是有点说道。”黄玉林认同了。
“说道?”刘威干涩的冷笑了几声,端起酒杯,很很地灌了一大口,说道:“我说过,有一千条道他不让我走,逼我没道可走,这是他们自己找死,怨不的我。”
“别想不开啊,千万别冲动。”黄玉林领会错了。以为刘威会报复走极端自我毁灭的道路。忙开导说:“我家对门,有一个开露天烧烤的,就是晚上支个小炉子,烤串的小地滩,你猜一月能挣多钱?”
“六七百块撑死了。”济生说。
“六七百?我那天晚上去吃串,他知道我是局长,问我一月挣多钱,我说六百多块,他说给他两个局长都不干,他一月最少能挣一千五百多!”黄玉林说道。
“能挣那么多?”济生怀疑的问。
黄玉林有点来玄,刘威知道他那是为了安慰自己,便不去计较真伪。
“我撤那谎干什么?”黄玉林加重了语气,越发显的象是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要不说,有点能耐的,就不守这摊,端这饭碗,还******受人家气。”济生相信了。有些羡慕,但又无奈地说着。
“这么得了,济生,我出资,你出技术,刘威出面管理。咱们办个大型养殖场怎么样?”黄玉林见刘威对地摊不感兴趣,便换了个话题,说起养殖的事来。济生是兽医大学毕业生,黄玉林是搞饲料行业出身,刘威办过养殖场,养过猪。还算配套的人马。
“那玩艺行,只要不死,就挣钱。”济生感兴趣了。
“你把好防疫,别死鸡,保证没事。”黄玉林说。
不知他们是在安慰刘威,还是准备着手要干呢?刘威的心事全不放在这,更没想到去报复杀人之类的想法。至于干什么?更没时间去考虑。一个埋藏了很久,一直不忍心举报他们,甚至送他们上断头台的想法,此时如火山般地喷发出来,不可抑制。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是你们逼我走绝路的。
“我不会走极端的。他们砸了我饭碗子,我就砸他们的脑瓜子。他们整我到这种地步,我就整整他们看。来,喝酒。”此时,刘威充满了自信,豪情万丈地说道。
见刘威露出了笑容,黄玉林的心放宽了。他顺着刘威说道:“是该整整他们了......”黄玉林还要往下说着,刘威急忙打住了他的话头:“别介,黄局长,你别说了,谢谢你还敢请我吃顿饭。这件事表明了他们认为我刘威,在粮食局混了十几年,什么也不是,业务上什么也不懂,房的事,吃那么大的亏,都不敢知声,所以,他们才敢放手整我,这回算是到头了,现在我就让他们看看,我到底是什么,这一切都怨不得我。我准备整他们了,万一你在说什么,他们会以为你为我提供情况了,是你鼓动我整他们的,扯上你,犯不上。我今天叫你一声大哥,你说实话,韩萧天公司的事,能不能扯上你什么事?”
“我不怕他们。是他们做的熊人。公司那里,我绝对什么事都没有。你牵扯着我也没什么。你不用怕牵扯到我。但千万是别打不着狐狸惹一身骚。”黄玉林告诫着说。
“完了,刘威指定得弄事了。”当天晚上,原来给公司开小车的高文,回到家里和媳妇说道。
“刘威能弄什么事?窝窝囊囊的,这么多年连个房也没混上,要是龙兴的,早就不让了,就看他窝囊,人家才弄他的,”高文媳妇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知道个啥?我开车这么多年,我再没那个眼历还行了。刘威那人非常厉害,公司会计干了半年,就提出不干了。要是窝囊,啥也不是,人家公司会计不干了,为的啥?我跟韩萧天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他啊?要是啥也不是的,还不得继续给韩萧天揩屁股啊!你以为韩萧天叫我做买卖,给我张票,我一倒手,就挣了十五万,他傻呀?他不会自己挣啊!他是想封我的嘴。现在好了,把刘威逼急眼了,扯上咱,可怎么办?”高文害怕了。
“不能吧?”高文媳妇也害怕了。
“我得找他们去说一说。”高文开始张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