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香温玉般的身体贴在背上,她又吐气如兰吹在耳垂上,那少女的清香随风弥漫。种种美妙让陈直在这样的危急关头也不能专注逃跑。他无端地产生了许多罪恶的胡思乱想,不禁在心中大骂自己:
“陈直,你真龌蹉!她可还未成年!”
眼下还是先逃跑吧。陈直本来就胖,这下带了两个人,跑出半里地,已是喘得不行。那几个武士各个身手敏捷,几步就追了上来,陈直感觉到几股剑气已经逼到身后。
正在此时,一支军队开步跑了过来——那是王府发现城中生乱,因此派出了侍卫亲军来镇压。
陈直心中暗暗叫苦:“前有大军,后有追杀,我怎么就那么倒霉?”正不知怎办,那女孩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了些什么。
原来女孩与解忧就住在王宫中,进进出出的与这些侍卫都面熟,因此放下心来,让陈直把自己放下。
陈直虽不懂为何,但还是顺从地放下了女孩和解忧。女孩蹦蹦跳跳地走向军队,说道:“侍卫大哥,快去抓那些那剑的人,他们在大街上抢人。”
武士们见军队来势汹汹,当即收手,哪里还敢追赶?都说:“我们是乐通侯的人!”
侍卫们又不参与政治,哪里知道什么乐通侯?一听他们当街抢人,都提刀提枪追了上来。武士一时也说不清楚,只得退回去找方士们。
情势一下逆转了,刚刚他们还在凶神恶煞地追人,现在又狼狈不堪地被追。
女孩见已安全,向陈直连声道谢,便抱着解忧,踉踉跄跄地进了王宫。
武士们逃回车驾停留处时,公孙勇还在被围攻。他虽奋战多时,却怎么也无法突围,眼看着就支撑不住了。侍卫们顺势一冲,把武士们都给冲散了,当即被拿下许多人。
公孙勇大喜,知道天助我也,随即转到了旁边的小巷里。
当他转出巷子时,正碰到四处找他的陈直,两人马上逃出城去。
出城时,陈直还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他心中始终记挂:“那个女孩究竟是什么人?她现在安全了吗?”
公孙勇看出了他的心思,敲了下他的头,说:“别乱想啦,先保住命吧。”
却说这天楚国相国正等着迎接李鸾一行,左等右等不见影,却听说王城生乱,也急急带人来镇压。到了现场一看,原来方士们都给抓起来了。
相国知事情闹大了,赶紧下令释放,又小心地赔不是。
李鸾几位师弟,这会抱着李鸾的尸体大哭起来。
“相国啊相国,我等奉皇帝诏令而来,是要为皇帝寻那贡献仙人的宝物。没曾想刚刚进了你们楚国,昨日就被偷袭抢劫,折损了一半人手;今日又在大街上被贼人攻击,连我家师兄也被捅死。你们楚国是不是不想奉诏,故意派人来整我们的啊?”冯宽哭道。
相国道:“岂敢岂敢。想来仙使们带着这么多宝物,应是早被人盯上了。也怪我们光顾着给你们接风洗尘,因此被人钻了空子。仙使们莫要伤心,还是先在驿馆安歇,我马上派人去追捕贼人,以正典刑。”
方士们哭了一阵,听他这样说,半推半就的就先到了驿馆,大吃大喝了一番。
翌日,为了赔礼道歉,楚王刘纯在王府设宴接见这些方士。
吃喝过后,冯宽提出要去王府宝库去看一看。刘纯虽然不悦,也只得答应,楚国先前已因为参与叛乱被削了几回,他现在可不敢得罪栾大,以免担上违抗君命的罪名。
于是刘纯带着方士们打开了自家宝库中。冯宽虽然见多识广,依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宝库用巨石砌成,铁铸大门,地面铺着厚厚的檀木,其间宽阔,约方二十丈,却被各种珍宝填得满满当当的。
这些珍宝分门别类,都被严密保存着。冯宽走进入,先看到成缸的珍珠、玛瑙、红蓝宝石、水晶等宝石;又有成盆的夜明珠、金刚石、祖母绿、琥珀、玳瑁等奇珍;又看到联排的柜子上放着各式已雕琢过得玉璧、玉佩、玉环、玉印和未雕饰的大块玉料;象牙、犀角挂满了整面墙壁;箱子中堆着花纹繁复的绫罗绸缎、锦绣绢纱等,样样都有几百匹。至于金银制品,那更是论吨来称,已不稀罕了。
冯宽也不客气,只说一句:“皇帝要求仙,正要大王做些贡献呢。”便放手去拿,还专挑最贵重的下手,看得刘纯一阵一阵的心痛,脸色像吞了几只苍蝇般难看,还得说:“只要仙使称心的,都不妨拿去。”
几个方士狼入羊群似的搜刮了一番,从日中忙到日落,选了上百样珍品,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宝库。
冯宽这下心满意足,哪里还有昨日死了师兄那样的悲戚?出来之后,笑着对刘纯说道:“素闻梁楚富庶,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今日小仙是多有打扰了,万望大王不要怪罪。”
刘纯勉强咧着罪,说:“怎敢?只要能帮助皇上得长生,寡人做臣子又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