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锄强扶弱、抱打不平的公孙勇了。”
众人一听“公孙勇”三字,都吓得打了一颤,齐刷刷地看着这不速之客。
来者说:“尊驾果然见识高,连我这等山野村夫也知晓。你既知我名,要雇我么?”
众人闻言,脸色大变,纷纷拔出刀剑来,直指来者。张川斥退道:“都收起来,莫要生事!”
一面对公孙勇说:“哈哈。公孙大侠名满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鄙人此处山低水浅,恐怕容不下足下这条大龙。还请足下海涵。”
公孙勇道:“我若是不海涵呢?”
张川道:“大侠也说笑了,您有大度量,怎会纠缠鄙人呢?原不知是大侠远来,站在院子里说话,实在有失礼仪。请大侠随鄙人登堂,奉酒以待。”
“好。我刚好也口渴了。”说着,公孙勇便与张川走如厅堂。众人想要跟随,都被张川拂退。
众人如何这般怕公孙勇?
原来此人平生任侠仗义、嫉恶如仇,逢人申冤诉苦,只要是确实不公不义的,不管对手是何等人物、有多厉害,他非得把那人的头斩下来不可。五六年来,死在他手上的贪官恶霸、强盗流氓、纨绔子弟等恶人但是有名的也有七八人。
故而齐鲁之地上,作恶多端者听到他的名字便都浑身发冷,害怕有朝一日被找上门来。
要除掉公孙勇的人实在太多。单是官府,都把通缉的榜单贴到山野荒村去了。所以平日他行迹不定,低调不张扬,
两天前,他正藏匿在村中农家里,听到隔壁哭天喊地,立时提剑去看,正遇到军队下山到各家各户去抢婴儿。公孙勇便上前试图夺回婴儿,与四五个汉军刚一交手,被大军从村中各处四面八方围攻。当下是双拳难敌四手,只得舞剑如风,硬从枪丛戟林中破开一道缺口,逃脱出来。
他四方打探,才知是乐通侯栾大要办禳灾仪式送天狼星回天,因此搜罗泰山,要找天狼星降世。
公孙勇向来对这些方士厌恶至极。都传说东海里有蓬莱、方壶等五座仙岛,仙岛上有各种神仙。正是“近水流台先得月”,在海边的许多人也纷纷称自己去过仙岛,学些方术皮毛,便摇身一变就成了方术之士,到处去兜售仙丹妙方。
公孙勇行走江湖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一眼便看出那都是招摇撞骗的骗子。从前他们骗骗那些达官贵人,哄他们吃丹顶、铜汞,害了不少人性命。那也就算了,这回这个什么乐通侯竟把主意打到了无辜的孩子身上,公孙勇就一定要出手打抱不平。
他在酒馆听得有人在招募壮士,料定与此事有关,因此便来此庄园一探虚实。
两人既在堂上坐定,张川敬了两三回酒,道:“大侠远来,实在辛苦了。只是鄙人此处要做些小买卖,因此雇些人来走走镖,图个心安。不曾想江湖上各位壮士抬爱,这两天是纷至沓来,甚至大侠这般人物也光临敝庄,实在是让鄙人应接不暇啊。”
公孙勇道:“济难救急,这本是侠者担当。尊驾既有事求人,我来帮个小忙,那又何妨?”
张川这是代人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那敢让公孙勇插手?他见公孙勇不吃他的暗示,便命人托出一盘金,道:“久闻大侠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急公好义,令人敬仰。只是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实在不敢劳您大驾。这样吧,这里有十金,权为大侠祝寿,请大侠莫要为难鄙人。”
“尊驾何出此言啊。我公孙勇岂是那贪图小利之人?此事若是正经买卖,我自不叨扰,又怎可拿您的钱呢。可若是另有蹊跷,我也须过问一二啊。”
张川闻言,道:“大侠言重了。鄙人怎敢为非作歹,得罪大侠?只是此事虽不大,然所关涉之人,尤为重要,不是大侠能随意干预的。还请大侠回避,不要做那些以卵击石的事。”
公孙勇却不怕他,步步紧逼:“问也不许问,一问就成以卵击石了?这是何等大人物?我今天倒要问个清楚,就是那王侯将相,我公孙勇也不怵他!”
张川冷然一笑,话锋一转,暗藏威胁,道:“你莫说大话,我也不想和你纠缠了。你若识趣,便拿了金子走开,你若不明就里,胡搅蛮缠,我张川只好奉陪到底。”
一拍案,几十人呼啦啦地围了上来,都拿着刀剑对着公孙勇。
公孙勇觑这阵势,料想如此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还是该另作图谋,便说:“哎,尊驾何故便怒了呢?合该是我粗野之人不会说话,得罪了。既然尊驾不欢迎,我还是到别处去吧。”
说着,按剑走了出去。众人纷纷避让,不敢上前触锋。
“好走,不送!”
看着公孙勇走出庄园,张川知道此人一定要来坏事,便一面派人跟踪,一面立马报告丁义。
丁义当即调了一百汉军前往追捕,又传令附近各郡各县、各亭各里,都加紧守备、随时支援。
泰山郡中一时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