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首,男人温和的眸底骤然冷戾如针尖扎在袁傲姗身上,“把她带走,另外通知袁家,她们的宝贝女儿因妄想症已经送进了季氏赞助的精神病院,让他们别忘去把医药费交了。”
范晓浠抽走他的话筒,冲袁傲姗的方向诚恳地安慰道:“袁小姐,一路顺风好好治病,没准儿以后还能有机会变成正常人。”
“好了,婚礼接着进行,去把一楼的保镖全部换下来,怎么什么苍蝇都往里飞。”
季从荣见这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暗自擦了把冷汗赶紧安排大伙儿回座观礼。
季凉牵起她柔嫩的小手取出戒指缓缓为她圈上,范晓浠看着男人专注柔情的眼神,指尖一颤,猛地萌生了退意。
“季,季凉,我能不结——”
她磕磕巴巴的话语尽数淹没在对方柔软的薄唇之下,季凉长长的睫毛几乎与她相贴,深邃迷人的眼眸倾洒着零零点点的缱绻柔情,场下瞬间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祝福声。
范晓浠抵在他胸口的手心感受到掌下砰砰跳动的有力心脏,一时失去了言语。
季凉一吻即离,转而擦着她白玉玲珑的耳垂轻轻道:“想反悔,晚了。”
范晓浠就这样云里雾里的,在这天做了H市最令人羡慕的新娘。
一天下来迎客送宾,季凉与她在几近凌晨才身心疲劳地坐车回了新房。
范晓浠在屋中翻出自己的小鸡睡衣,顺便也给他拿了套,男人接过她递来的睡袍,忽而眯起眼眸闪烁着蛊惑人心的邪光:“昭昭,一起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