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专心觅食,实则心思千回百转已怀疑起了慕容云岚的身份。
不是母子吗?为什么还要喊着太后这么生分疏离的称呼,况且楼千月这么护犊子疼慕容云舒,会连他幼时受过惊吓对血液产生恐惧的事情一无所知?
“翠花,我让你给你做了满满一屉的榴莲酥,从明儿起我就不来这儿了。”
范晓浠‘噢’了一声算是回应,顺口就道:“你病痊愈了?唔,是好事。”
算是吧,慕容云岚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晦涩难明,毕竟昨晚真真切切杀了人后不再有以往恐惧胆颤的作呕反感,而是猩红着眼被另一股颤栗兴奋的扭曲感所取代席卷。
他想,他应该是痊愈了。
范晓浠打开食盒抽屉看到下层铺了薄冰保鲜的榴莲肉,咧嘴一乐:“算你小子讲义气,那我今天就再最后一回帮你测验血液接受程度。”
——御花园此时正值繁花纷落嫩蕊细开的好时节,露气沾湿着娇艳欲滴的花瓣泛出半透明的莹莹光泽甚是清丽。
仕女轻击编钟,铃咚清脆的弦乐游拂于耳,娇言侬语的佳人三三两两聚在姹紫嫣红的锦簇前含熏戴笑,眉烟秋目摇曳生姿。
筵席间红木雕葡萄纹嵌理石长桌摆放着碧玉觞翡翠盘,葡萄琉璃美酒间插在如画食宴,琳琅满目。
楼千月盛装出席雍容华贵位于主座上方,精致的大朵牡丹金纱碧霞宫裙层层逶迤在厚重柔软的地毯上,凤髻露鬓,神情慵懒,雅意悠然透着淡淡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