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王奋正怒极攻心,那边议政院的大门,被从外而内的打开,一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喊的很是隆重。
“朕就快气死了,还万岁个啥,有那劲头,就多活两天了。”王奋说的有气无力。
“皇上,好消息啊!”白衣、白巾、白布遮脸的谋士夜白,扛着一杆“满”字旗,有些吃不住力的左右摇晃着,一晃一晃的,一边走着一边说。
“我家大人王世满,抄了个叫德球的家,特让我转赠一些给皇上!”
“这算什么好消息。王世满即便凭本事抄的家,也要充公的,分不了我一星半点,他们都这么说来这。”王奋无奈的摇摇头。
“什么?凭本事抄的家,也要充公,大秦天下,还讲不讲一个理字。”夜白当下就把“满”字旗哐当一声,插入火山岩地板中。
“你是王将军的使者吧,事情是这样的……”杨敏疏打起精神应对着。
话未完,嗷嗷叫着冲进来两百一十匹大漠狼,跳下议政院的阶梯,就这里摇摇尾巴,那里嗅嗅,伸出舌头的舔舔,合不合口味。
也不知道从哪只狼开始,绕着椅子转一圈,就眼冒精光的,流着哈喇子,走不动路。
这千年沉香木的椅子,坚硬如铁,闻起来香,舔起来韧,咔嚓一下,咬起来脆脆的。
“嗷嗷嗷!”遇见好吃的,当然要分享。
狼都精明着呢,卡兹卡兹脆啊!
一片风卷残云中,文武百官的变色。
“赶紧把这帮狼崽子,带着滚回大漠去,这大秦天下,他边漠都护府还做不了主。”骠骑大将军杨文广招过青云戬,用力一刺,正舔着自己脚趾头的一头大漠荒狼。
这一刺,快准稳狠!杨广文志得意满的不消看战果如何,正要挺身再说句场面话,手中握住的青云戬,传来一阵巨力。
大漠荒狼,头一甩,牙一张,杨广文随着青云戬飞了出去,七荤八素的落入一队正围圈,等着的十匹荒狼圈中。
“大漠荒狼和大漠的汉子一样,胃口好,吃不饱!”夜白说着耸耸肩,无奈的继续说:“大漠粮荒已经三个月,就等着这波,将军凭本事抄家,抄来的银子,买粮食吃。”
“王将军说了,没了粮食,边漠都护府三十五万人,三万八千匹狼,就只能到南金城来,讨吃喝。”夜白此刻话语气息,犹如王世满附身,威震百官。
别说三十五万人,三万八千匹狼,就是一万人,凭着大漠风沙养就的凶狠劲,南金城也吃不住。杨明轩朝着杨敏疏眨着眼睛示意,又怕杨敏疏想不明白,偷拉着他的衣角拽了几下。
“京城空虚,李威把能战之兵都带走了,新兵练成,起码还要六个月。”微微传来的声音,已经入耳,杨敏疏眨瞧了一眼议政院门口正中站着的夜白,微微摇了下头:
“凭本事抄的家,该是王将军的。”昨夜报过来的消息,也确实是大漠狼骑打的头阵。
“杨相有理!”文武百官,几乎是异口同声。
“先是无理,现在又有理,你们至朕与何地?是不是要把朕活活气死。”王奋勃然大怒。
“你一个没兵、没钱、没权的光杆皇帝,还想如何。”夜白说着扔过一个布包:“喏!王将军给你的,让你好吃、好喝!”
“你你你!说好的白银万两,怎么只有一百。”王奋伸长手臂对着转身而走的夜白指指点点,哐当一下,王奋气急终攻心,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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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就是一群窝里横!当今大秦三十六州、府。在南金城里的官,真正能管的住的,也就八州之地,但这八周确也富庶。一条起与遂心苑的大明湖,终于南海口的秦淮扬运河正好把这八州,连成一线,货贸沟通,无比顺畅。”
“朕知道!”王奋转着圈。
“这八州,是动不得的,动了八州,就动了大秦根本。即使战后,轻徭役、低赋税,修生养息。据臣估算,也要二十年,才有起兵攻掠他国的能力。”
“朕知道!”继续转着。
“那时候,臣就不是少年了,有所成就,记在典史里,也不是英姿勃发的夜白了。臣的心,皇上懂吗?”
“朕知道!叹一声,老骥伏枥亦可啊?”重转的有些吃力。
“皇上,不可啊。典史里都画着像的,臣未婚啊!”
“朕知道!”时间还早,慢点转,歇口气。
“所以,必要速成,臣有一策。第一步,夺下弘农王易翰治下玉仁府。玉仁府西高南低,落差极大,整个儿十分之九点九都是高原冻土,荒芜一片,只得剩下的那零点一,属崇山峻岭环绕而卫的盆地,四季如春,稍显富庶。因此,玉仁府在大秦天下,属于鸡肋,夺了他,在天下群雄眼中无关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