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洪三立有命,要求他配合李华安将西门庆提回。
他不得不秉令而行。
“你这少年有何冤屈,自可以去西城衙门出告。东城也属于西城衙门管辖,你去西城出告,也是一样的。
“一样?”
叶言瞥了一眼吴全权。
一样才见了鬼了。
只见叶言转身,开口高呼:“东城叔伯婶娘们,西门庆的和府城李家,仗着势大,今日有意偏袒西门庆,就连东城衙门都不在眼里。诸位请回答我一句。我能答应吗?”
一声话落,两旁的民人顿时高呼:“不能!”
那李华安是个眼毒的,见叶言这幅举动。
心底早已暗暗起了戒心。
一边就朝着百姓喊道:“你东城今日民众骚乱,与盐运司兵丁殴斗,已然是大罪。难不成今日还想一错再三,再犯大错吗?”
一时百姓就如同被卡住了脖子的鸡仔一般,都有些唯唯诺诺。
眼中虽然怒火不息,脚步却迟疑了起来。
叶言一看哪里肯依,这就如同出战。
讲究的就是一鼓作气,再而三,三而竭。
要是百姓不能被他鼓动起来,今日他不得被李府给整死?
就在叶言低头沉吟,急切的思索辩词时。
却不料这时候,突然在磨坊外的东城大街上,有一道清晰的声音传过:“不好啦,不好啦,坝头倒拉。发大水啦,发大水啦!”
人群闻听此声,形势即是一顿。
有那些个眼疾手快的半大小子,当即先冲了出去问询事由。
只瞬息功夫,三四个半大小子又转冲回来,上气不接下气高声喊道:“叔伯大爷们,官老爷们都是畜生啊。今儿不知谁捣的鬼,把咱们守了十来日的坝头给扒了。咱们东城,发大水了啊!”
人群哗然!
那边李华安还不明所以,只是隐约听到民人骂官老爷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