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现在被抓来关在死囚牢里。”夏孟河觉得牛金星的选择,胆子大到不可思议。
“不好说,”宋献策说:“要是农民军中最后有人能做皇帝,像太祖那样,就只能是李自成。其他的不会成气候。可是还有关外的鞑子啊,谁知道呢?”
娄言山说:“我有点儿明白牛举人了。大明朝靠不住,再说了,他就是想投靠大明朝,区区一个举人,那还轮不到他呐,不过闹个热脸贴冷屁股;投鞑子吧,非我族类,腥膻臭味儿也受不了;末了只好投李自成啦,要投就早投,还能抢个头柱香。”
我的男人就是聪明,春蕙想,要不是想出来的都是别人想象不到的。可是仔细一琢磨吧,于理上还挺说得过去。
宋献策抚掌大笑:“娄公子啊,快人快语。牛举人的心坎里不足与外人道也的话儿,也被你看的透透的了。来,为娄君此语浮一大白!”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一个夏家的小厮走上楼来,对着夏孟河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夏孟河脸上一惊,对大家说:“刚才杞县上泉族长派人来,说家里有要事,要言山兄弟和春蕙,立即回去。宋先生,不好意思,我们的谈兴正浓,只好改日再接着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