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还有点儿乳臭未干,也没有经历过和满人打仗,怎么对满人分析得这么深入。连我这个在关外和满人打了大半辈子仗的将军都没有想得这么深刻。
“是啊,”族长不得不佩服起这个十八岁的女婿来,思路也归并到到这个小伙子的思路上了,“鞑子善对我大明降将,这些人明了我军虚实,而且对我军打起仗来,比原来在我军中还凶狠。是我们的大患啊。”
族长想起来,鞑子原来自持弓马娴熟不以火器为意,是明朝降将教给他们使用火器。他自己就是被鞑子军队中的明朝降将用原来明军的大炮打伤的。
“那么,你对我大明的朝廷怎么看呢?”
“一句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娄言山慢慢地说着,好像陷入了沉思,“我朝当今天子,是想挽狂澜于既倒,勤政几乎直逼太祖。其实有些痼疾,就是从太祖那里留下来的。比方说封了那么多藩王,占了那么多土地,用去那么多财物,朝廷都担负不起了。豪强所占土地越来越多,农耕社会百姓靠种地吃饭,没有了土地,就频于死亡边沿。如果有天灾人祸,就更没有活路。而从皇上登基,灾荒频仍,更是碰上了倒霉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