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估计是出了什么大事,忙看向主簿问道:“怎么了?”
主簿将斥候从淮阴传来的消息大致说了遍,并将现在袁军正在向高邮而来的消息告诉了陈登。
陈登眼神立时阴沉了下来,杀意涌现,望向一脸忧色的主簿,道:“我已经知道了,派快马与张南那边联系一下,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不是许耽到哪了,而是张南的部队在什么位置!”
“诺!”
在广陵陈登无疑才是那个主心骨,只要他不乱,那么广陵就不会乱,而现在无疑就是这样,现在的陈登就保持着冷静,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现在所处位置的重要性,他是广陵郡的主官,如果连他都乱了,那又凭什么让帐下奋勇战斗呢。
当然陈登信心十足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清楚张南正来疾驰而来,而许耽帐下的兵丁又绝不可能强攻下广陵,所以从一开始广陵就是安全的,而就像当时鲁肃所预料的那样,许耽到广陵,攻打广陵并非其目的,最主要的却是为了吸引并分散主公刘澜的兵力,所以用他的话说,许耽根本就不会攻城。
这一点上,两人是有分歧的,因为陈登比鲁肃要了解许耽,他完全明白许耽此次来广陵的原因可绝不会像鲁肃说的那样只是为了分兵而来,也正因此,面对鲁肃的信心十足他没有表现的太过乐观,也正因此,当他撤怀疑、高邮县民守军到广陵县后才会像现在这样信心十足。
可以说,就算广陵不足守,但只要张南能及时赶到,许耽也完了,所以陈登可谓是未战便已知成败。毕竟天时、地利与人和俱在己方,又怎么可能败呢。
陈登盯着广陵郡地形图,突然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阶下主簿一直观察着他的脸色,方才还是一副信心十足,怎么突然就改颜换色了?
他哪知道,陈登可绝不仅仅只想防御这么简单,他在看到地图的一刻甚至在想着该如何退敌,甚至是靠手中现在这些兵力来败敌。
他没带过兵,可是一直有着带兵的梦,他想通过这一仗来小试牛刀一回,只是在看到地图的一刻却又担忧起来,怕万一出现纰漏导致广陵城破,那可就罪该万死了,可是现在这样的念头一出,他还真有些控制不住内心深处的蠢蠢欲动。
阶下主簿察觉到了郡守这一细小变化,问道:“郡守,莫非是您有了什么破敌良策了吗?”
陈登一怔,随即摇头,道:“没有,现在守住广陵才最为关键,主动出击,还是算了吧。”他摊了摊手,对战争他并不陌生,当年就随陶谦与曹操有过交锋,但这次却不同,是他独立面对敌军,而且广陵的战略又极其重要,就算陈登现在特别想要打一个漂亮仗,可毕竟没有独自领兵的经验,心里还是没底,更不要说必胜的把握了。
但是就守城来说,陈登当年在徐州在陶谦身边却学到了很多,将都尉叫来,没有多余二话,直截了当的下令,道:“从即日起,下令关闭六门,郡国兵严守城池,至关重要的一点是在城内排查,凡形迹可疑者一并捉拿。”
守城并不怕攻城,最怕的却是围城与奸细混进来里应外合,用刘澜的话说那就是堡垒从内部破,所以只要把这两项做好了,许耽就算有通天的能耐,也休想攻破广陵县。
“郡守,你就放心吧,广陵城绝不会出现一个细作!”都尉说完领命告退,开始排查细作的同时,加固城防与训练守军。
都尉刚转身离开,没几步却又被陈登喊住了,陈登好像想到了什么,迫不及待的问道:“当初主公打下广陵后提议改建的瓮城现在没有任何偏差吧?”
瓮城建设一支在县令与都尉负责,所以陈登很少过问,毕竟他在广陵更多的还是以内政为主,尤其是盐业开展也是要务,此时战事一起,瓮城可就大有可为了。
都尉被他这么一问,聪明如他如何不知晓军属想拿瓮城大做文章,拍着胸脯保证,道:“军属你就放心吧,广陵瓮城的防御一点不比徐州差,乃是末将所未见最为坚固的瓮城之一,郡守如果你想在瓮城对付袁军,到时必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只要许耽派兵来攻广陵,敢攻城,那么咱们就借瓮城拔掉这眼中钉肉中刺。”陈登一早就说了,他最怕的是许耽与奸细里应外合,其次则是攻城,最不怕的就是许耽围城,毕竟张南距离他并不远,如果他敢围城,那么到时候许耽必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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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退下了,头一次独自守城的陈登心中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虽然现在许耽连高邮都还没到,距离广陵县更是十万八千里,可是始终保持着从容冷静的陈登却还是控制不了内心的焦虑,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整整一夜,都无法安心入睡,顾虑重重,全是即将开启的广陵之战。
第二天一早,陈登哪里还有继续在郡守府办公的心思,带着郡兵人马前往城内考察,先去了校场,观察守军训练的情况,他们都是郡国兵,战力本就地下,现在加大了他们的训练质量与力度,务必要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