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自己做,那小小的门房被打扫得一干二净,十分整洁。
箫剑住了下来,他当然留心着鬼婆婆。他先是在青衣巷遍寻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打算等到夜晚看看会有什么变数。他当然不会多么鲁莽地冒进,这地方连渊鱼都忌惮它的妖邪。箫剑准备先看看虚实。是夜,寂静无声,风吹过庭院,寥寥回荡在这心间。箫剑静静地观察着,他感到了这里的夜带着一股阴邪,让人心惊胆颤。
但是只要灵力是被压制,箫剑就无惧,管他什么妖魔鬼怪,,神级战符在手,一并打杀!箫剑观察了三天夜晚之后,终于在第四天夜晚走出了房门。
外面庭院一面惨白,这里的夜并不是十分的黑,反而有些像外界的月夜。十分寂静,箫剑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这里微弱的声音也有些悠远的味道。风摇晃着枝桠的黑影,伴着一两声空寂的丝丝声。这惨白的夜色下有着几块斑驳的暗影,是树、是屋宇……的影子。箫剑警惕,也很安详地享受着这片死寂。
才走过一个小院,一张惨白的面孔便出现在箫剑的眼前。是张头发披散的老妪的脸,那皱纹像干瘪的橘子皮挤在一起。她惨白的脸上有着几块狰狞可怖的尸斑,她的嘴角挂着渗人的狞笑。她没有眼睛!她漂浮在空中,好像没有重量。她的发丝沾血,一股不知陈了多久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她没有丝毫声响,就像本来就在那里一样。
箫剑看了这老妪一眼,这就是所谓的鬼婆婆?箫剑不在乎她是魂灵还是灵尸,一剑劈去,可谓毫无忌惮。一剑划过虚无的空气,不是实体!魂灵闪烁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尖叫冲了过来,她的脸上开始流出一道道流动的血光,煞是狰狞可怖。箫剑无惧,又是剑花绽放,魂灵的尖叫越发刺耳。然而她最终连箫剑的衣角都没有摸到就消散了。箫剑继续迈动步伐,如果只是魂灵,那么他无所畏惧。虽然当初懵懵懂懂,但事后箫剑却是记起他还是个凡人的时候曾经闯过残魂山,那是的他还远不如现在。残魂山虽然有残魂守护,但没有压制灵力,箫剑几乎是一路浑浑噩噩的闹个天翻地覆。如今见识自然不同于以前,也知道那座灰色大山的恐怖,但即使是那样,箫剑也几乎将它掀翻。如今在这灵力被压制的地方,他就更加不在乎魂灵了。甚至,站着让他们攻击也无碍,就怕不止有魂灵。
箫剑一路走着,庭院开始不安了起来。那个鬼婆婆消散后又在不远的地方重新凝聚,这手段!并且出现了不止一个魂灵。他们尖叫着朝箫剑扑来,一个个无视着普通的物理攻击,想要将箫剑的识海撕碎。但箫剑不是他们遇到的其他人。他们付出的代价不可想象。也许他们起初的尖叫是狰狞,那么之后的就是惨叫了。箫剑的剑很魔性,它所造成的不再是可以无视的物理攻击了。断月剑每次划过他们虚幻的身体,都会带着一些东西,那是本源!本源被撕裂的痛苦让他们忍不住尖叫。箫剑的剑舞得密不透风!然而当魂灵们真正不顾一切地突破出去时,才意识到这也许是一种善意。当第一个魂灵不顾一切突破了断月剑的防御,透过衣衫触摸到箫剑的肌肤,准备结束战斗时,他宁愿自己消散!他感觉就像到了黑洞边缘,一股无法抵御的吸力作用在他的本源上。他意识到如果被吸进去,那么即使是大阵也复活不了他了,他选择了自己消散。然而本能驱使又一次凝聚的他再次来到箫剑身旁。箫剑走着,步伐不快不慢,就好像没有丝毫的阻碍。他有恃无恐,断月剑、残体、还有识海中像是一张嗷嗷待哺的大口——吞灵……他自然有恃无恐。
苏慕飞被惊醒了,她透过窗户望了出来。她没有出去,因为今天箫剑嘱咐过她。她十分震惊,那可是传说中的鬼啊!如今见了箫剑就像遇到了天敌一样。他们群聚而攻,箫剑淡定自若地走着,就像他们不存在!
秦诗在自己的屋子蜷缩着身体颤抖,他睡着了但是又醒来了。他脸色苍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鬼婆婆、鬼爷爷、鬼哥哥……不要啊!”他很是害怕。终于他还是爬了起来,走了出去。再这么下去,他们所有的都会被箫剑杀了!
的确,此刻的魂灵们越来越虚弱了。他们已经快要透明成空气了,他们的本源几乎都被箫剑斩了。如果再来一点攻势,他们就会投进箫剑这个可以将他们焚灭的火炉,再也剩不下什么。箫剑依旧无情,他走着不想行绝灭之道。但他不会避让,如果他们自找,那么就怪不得他了。奈何他们就是自找,本能奴隶的魂灵,大阵奴隶的魂灵。箫剑举起手中的剑……
“住手!……”秦诗冲了出来,面对箫剑张开双臂。他要护佑这些鬼!“箫剑哥哥,还请放他们一条生路,秦诗求你了……”秦诗的语气有些哀求,他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箫剑的剑没有落下,而是收回了。他看了四周的魂灵一眼,没有说话。他知道,也许魂灵们和秦诗有着许多联系吧!朋友?亲人?箫剑继续走着,没打算停下,“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就行了。”箫剑的语气很冷,秦诗却是十分感激。
秦诗回首看向魂灵,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