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一仗，完败！

凤九歌悻悻地回到琉璃苑，嘭一声关上大门，今日发生的种种，她需要细细思忖。太后是真想墨璃休妻，若非楚帝突然出现，休书已然到手，她此刻已乐颠颠回到凤家。但楚帝无缘无故出现，且出现得恰到好处，背后必定有所谋算，她才不信楚帝是真对她好，经历前世种种，那张和善的面容下藏着怎样的心思，她比谁都清楚。

就在凤九歌陷入沉思时，一道红色身影出现在房间内。凤九歌发现不对劲，猛然出掌，掌风凌冽，却不及来人半分。眨眼间，红色绸缎如利剑般抵上脖颈。红绸另一端，妖孽男千夜悬在半空，眉宇间尽是怒火，“出尔反尔，这就是堂堂墨王妃的做派？凤家的做派？”

凤九歌心知这家伙因何发怒，定是见她这几晚没去红狐殿，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准备背弃盟约，她是那种人吗？她现在巴结红狐门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背弃？凤九歌脸上立即堆满笑意，仰头望着红衣如火的男子，说道，“千夜师兄，你怎么来了？”红狐门不是隐世门派么？不是晚上才出现么？这会儿可是青天白日！

“还记得本座是你师兄！”千夜到底不是来杀人的。红绸收回，身影落地，站在凤九歌面前。

“当然记得。”凤九歌笑着跑上前，殷勤地说道，“师兄，累了吧，来，师妹跟你斟杯茶，消消气。”

千夜冷哼一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本座可没心情喝茶。本座今日来，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到红狐殿继续学武。本座忘了告诉你，红狐功法讲究一鼓作气，你这般时断时续，就算再学上十年二十年也难成气候。若真是那样，这笔生意本座算是亏了。”

“十年二十年？”短短几日，她不是已经学会六成了吗？这家伙还说过她是天纵奇才，半月就能学会，转眼半月就变成了小半辈子？！凤九歌狐疑地盯着千夜，“师兄，时间会不会太长了？”

“长？你倒是试试，看你的功力是否出现消减。”千夜语气不善。

凤九歌听话地试了试，果然如他所说，功力消减不少，“师兄，我错了，我今晚就去红狐殿。”

“希望你说话算话，否则别怪本座不客气。”千夜威胁道，“你对红狐门知道得太多，若不能为本座所用，你应该知道下场。”说罢，身形晃动，消失不见，徒留下错愕的凤九歌。

凤九歌踢了一脚木椅，骂道，“该死的！又威胁我！真当姑奶奶好欺负！”骂完后开始头疼，今晚怎么溜去红狐殿。先前，她住在破院，来去自由，如今搬到琉璃苑，守卫是否森严暂且不论，东厢房还睡着黑面魔王，那墨王武功深不可测，若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凤九歌越想越头疼，干脆躺在床上，一阵叹息，她怎么这么命苦！

“大小姐，奴婢给你做了绿豆糕！”流珠敲门。

“进来吧！”凤九歌有气无力地说道。

流珠推门而入，见凤九歌情绪低落，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小姐可是在为婉侧妃和影侧妃一事闹心？”太后召见众人时，屏退了墨王府所有仆众，只留下宫中带去的嬷嬷。是以，流珠对今日客厅内发生的事并不甚清楚，只听说太后下令，抬婉夫人和影夫人为侧妃，这事儿已经在王府上下传开了，莫不羡慕嫉妒恨。

“为什么要闹心？她们抬为侧妃是好事，我巴不得太后把这府里所有夫人都抬为侧妃，若真是那样，我也要学学宫中，给那些夫人定制一批绿头牌，让王爷每晚翻牌子宠幸她们，早日为王府开枝散叶，添儿增女。”凤九歌撑坐在床榻上，慵懒地伸手取过一枚绿豆糕，放入口中，“不错，手艺越来越好了。”

流珠再次被惊到，但面上并无诧异神色，只心中掀起波澜，“大小姐，陆尚书出身贫寒，根基薄弱，陆夫人娘家虽有些基础，但子孙辈中无可用之才，只勉强混了个侍郎之职。那样人家养出的女儿，能有几分谋略？若真是个有谋略的，也不至于五年里仍旧没有名分。倒是影侧妃不简单，奴婢查不到她的来历。”

“的确不简单。”凤九歌对此表示赞同。影夫人何止是不简单！

“听覃嬷嬷说，太后和圣上在王府闲逛半个时辰后离开，王爷跟着去了宫里。”流珠说道。

凤九歌又取过一枚绿豆糕，放进嘴里，再次夸赞道，“流珠，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绿豆糕，怎么吃都吃不够。”

流珠自豪地说道，“大小姐喜欢就好。”

凤九歌和流珠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心情渐渐好转，半个时辰后，就吃光了整盘绿豆糕。伸了伸懒腰，凤九歌打了个呵欠，对流珠说道，“折腾了一天，实在太累了，现在吃也吃饱了，我要睡觉了。呆会儿若是王爷回来，你可知道如何回答？”

流珠答道，“奴婢如实禀报，大小姐太累，早早入睡。”

“不错！”凤九歌闭上双眼，朝流珠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除了告诉王爷我已睡下，还要拦着他，别让他进来。我这般不修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