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此时啊,呵呵。”美妇笑道。
“怎么?娘,现在可还是子时啊,无需等到明日天亮再行大礼吗?”刘志一脸惊诧,她未想到美妇会立时让两人成亲。
“你还不肯了?呵呵,刚才是谁把天子都抬出了要今日成婚,既然左右都在今日,今日虽是……不提它,那这子丑之时和午时便无甚分别了,娘便趁着精神看你们把礼成了,好早些入了洞房,娘也高兴。”美妇笑着看着这对既惊又喜的新人。
“可不是!夫人喜得连……连觉也不睡了,少爷赶快去换衣吧!”明芳姑姑在旁看着她从小带大的刘志如今娶了心爱之人,也喜不自胜,本想说美妇竟“喜得连咳疾也好了”,却看到美妇在旁一皱眉,知道她不欲令儿子担心,连改了口。倒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美妇真觉不怎么咳了,有时却也强抑喉中麻痒,不忍扫了新人的兴。
“是!娘,儿这就去换衣!好早点……嘿嘿……”刘志点头如捣蒜,一边不怀好意地望向赵嫣,赵嫣只羞得满脸通红,却似有话说,嗫嚅道,“志哥哥,嫣儿……嫣儿想服侍你更衣,嫣儿就要成志哥哥的妻子了,却未服侍过人,以后总得伺候志哥哥,不妨先练习一下……”说着抬眼望向刘志,又望向美妇,以征同意。
“哎呦,哪有让大婚之日让新娘子做这事的,姑娘今后有的是时间去学,还是让姑姑去服侍少爷换衣,姑娘只要在堂中蒙好盖头等着,包准还姑娘一个满意的夫婿!哈哈!”明芳姑姑却抢着说道,“上次奴婢伺候少爷穿衣还是三年前离府入宫之时,一晃竟……姑娘日后几时便要做皇后了,可姑姑还是愿意唤你们‘少爷、姑娘’,嫣儿姑娘别见怪……”这明芳姑姑说着倒也老目含泪。
赵嫣也被明芳的舐犊之情所感,也不再坚持,盖上红纱,由婢女搀着随美妇进到正堂,刘志自也随明芳去着上新郎绛红黑边喜袍,赵嫣却看不到了,跪在堂前,一颗心猛跳,等着刘志到来。
只见这喜堂之上,正中木墙上挂一大红木板,板上金色“囍”字灿然夺目,喜意洋洋。板上匾额书写的是“龙凤呈祥”,端得字体竟用新出现的汉楷写就。匾下是一香案,这香案亦被大红锦缎裹得严实,锦缎绣着数道预示吉祥的花纹,案上摆着两支长大喜蜡烛,当中自是香炉,周围分列着数盘供果。香案两侧是两张木椅,便是美妇所坐之位。
没过多久,刘志便心急火燎地赶来,同赵嫣一起跪在香案之前,赵嫣也觉出身旁刘志已到,心中砰砰,却听得明芳姑姑高声道,“时辰已到!新郎新妇及位!”
“罢了,罢了,这进堂辞和拜堂辞便免了吧,早让他们好合吧!”美妇在堂前喜滋滋说道。
“是!夫人,新郎新妇进香!”却见明芳姑姑将燃着的喜香放在两人手中,只因刘志未到之时,赵嫣已经明芳的引导将这过程操演过了,虽蒙着盖头,也做得有条不紊,跪首将香插在香炉之上。
“跪!献香!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这才献香完毕。
接着便是拜堂了,只听着明芳姑姑朗声发着令,“一拜天地社稷!”两人便依着明芳之言叩拜,“二拜高堂父母!”两人又盈盈向美妇所在之处叩拜,两人每磕一个头,心中便又剧颤了几分。
却听美妇已喜得合不拢嘴,笑着对两人说道,“快起来吧,呵呵,快起来吧!”可刘志赵嫣二人皆长跪不起,刘志感念母亲恩情,从小娘亲对他呵护备至,想起大娘气恼自己娘亲总将自己死死搂在怀中,每有父亲赐的衣食,总先裁好了热温了先送到自己屋中。可自己进宫三年,每月只一两次才能与娘亲相见,每次见面寒暄却又匆匆而别,他,又为娘做过什么,还惹得娘亲为自己缝衣,染了一身寒疾,念及此时,泪已落在地上。
赵嫣亦觉今日自己又寻回了娘,那个温柔和顺,总是笑着容忍她一切娇纵的娘又回到了身旁,而此时赵嫣的亲身父母早已过世,哥哥又不能来此,皆无法看到女儿妹妹最幸福之时,美妇便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一切情感、欲对父母哥哥所说之后皆化作了这一跪,情真无限。
明芳姑姑看着二人缓缓抬头,这才喉中哽咽地喜声说道,“夫妻交拜!”
两人慢慢转过身来,对着对方,刘志望着红纱,想象着幕后佳人是否也像自己这般紧张,而赵嫣也隔着盖头眨着一双星眸,想去看刘志的双眼。这一拜之后,他便是她的了,她也是他的了,再也不分彼此,从此交付生死。
两人这般望着,有都心中笑着,不知对方何时先拜下下去,竟又同时恭下身去,当的一声,没有先后,心早在一起,行怎会不一。
“礼成!”明芳姑姑这话音喊出自己也是颤抖不已,心中也怪自己都这般岁数竟还如此。
“好!好!”美妇从椅中坐起又扶起两人,刘志双手握着赵嫣双手,对着美妇说道,“娘!永乐宫已重新建好,下月朕就尊您为孝崇后,将您和嫣儿接到宫中!”
“好!好!”美妇又是两个好字出口,也再说不出什么,可无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