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照他们那边来论?”
惜芷道:“毕姐姐已经在厓海会很多年了,能给我说说众位兄弟们都是怎样的性子么?我以后也好和他们相处。”
毕夜来“噗嗤”一笑,虽然她看着端庄素雅,可是骨子里还是沾染了多年在帮会中的豪气。她道:“他们啊,都是江湖汉子,有什么相处不相处的?尹琮自是不用我说;三哥最是稳重的;四哥计谋百出,可是对四嫂却总是束手无策;五哥是个爽朗的英雄汉子,六哥诚实淳朴,七哥虽然有些心狠,可是对兄弟却是极好的;八弟和十弟都是干练的,九弟脾气一般,可人没得说;十一弟性格温和淳朴,经常有与众不同的高见,至于十三弟么,他性子稚弱,很是依赖八弟。”
惜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有些激动,自觉要和这般多的英雄好汉在一起相处,她很是期待。
怜玉微笑道:“姐姐,你瞧我是不是性子开朗多了?和他们在一处,真觉得每天都很高兴。”
惜芷感叹道:“没有想到我们两个的缘分如此深厚,本来就在一处,今后后半生也要在一起不分离作伴了。”夜来道:“那不是很好么,多让人羡慕!”
突然,却听陆尹琮一声大喊:“小贼,哪里跑!”只见他拿起一只空酒杯,双足一蹬椅子,身子凌空飞起,手一挥,杯子向宋文璩身后的树丛打去。蓦地里,一个厓海会兵士装扮的人闪电般从树丛里飞出,教那只杯子打空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往惜芷那边手一扬,一排金针打去,尹琮大吃一惊,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救下惜芷。惜芷她们来不及躲避,只见金针掠空,在暗夜里闪着耀眼的光芒。忽然眼前现出一条身影,他双手猛地抱圆,震臂一动,那些金针便如变戏法一般不见了,原来是萧亦荪施展内力,把金针都收在了手里。
便在尹琮那么一怔忡间,那人向远处跑去。陆予思和萧亦荪连忙追赶过去,却听“嘭”地一声巨响,残树飞花四面打去,眼前笼起一片巨大烟雾,陆予思和萧亦荪两大绝世高手,却在那烟雾中迷失了方向,再找不到那人离去的踪迹!
陆尹琮连忙跑过来看惜芷,见她没事,心微微放下了。又问道:“六嫂,十四嫂,你们可有事么?”两人摇摇头,却见殷正澧和乔洛怯都忙忙地赶了过来,拉住夜来和怜玉的手,目光中尽是担忧。
陆予思忿忿地回来,恨道:“点子怎么进来的!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地方?”
刘广致听了,连忙冲上前道:“总会主,刚才兄弟们置办东西时声势太大,估计就是那会儿,让点子盯上了!”
宋文璩沉吟道:“点子来了,看来咱们又要换地方了。”对陆予思道:“总会主,我们抓紧工夫准备吧。”
所有人都看着陆予思,只见他慢慢地走到饭桌旁,缓缓抓起桌子一角,突然,他眉头深皱,众人一看,只见那桌角被他磨去了一块儿,粉末纷纷落在地上。却听陆予思咬出两个字:“不搬。”
宋文璩知道陆予思是不想在大婚之前因为狗鞑子而搬来搬去,所以他登时不再言语。孟伶叫道:“就是,我也觉得不搬!狗鞑子要是来,咱们灭得他一干二净!”
霍泰风劝道:“总会主,不搬究竟是危险!”
陆予思嗓子眼儿一热,哑着声音道:“谁也不必劝了。下海之前,我们是肯定不搬的,下海之后,让五弟和十弟照顾着三弟,带着人马搬到垂成。”
众人称是。过了片晌,萧亦荪道:“其实,那人也未必是点子。这半年多来,和咱们作对的,除了点子,还有张圭他们一伙,以及……打伤二弟妹的那伙人。”
陆尹琮听了,回忆起刚才那人的身形,只觉脑子里模模糊糊的,甚为不清楚。他问道:“五哥,依你看来,那人会是谁?”萧亦荪摇了摇头,道:“没看真切,不好判断。”他顿了顿,又道:“总之,咱们这许多兄弟在一处,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陆予思道:“大伙儿继续吃饭,都把刚才的事儿给我忘了!”说罢,厓海会众雄还真就都跟没事儿人一般继续玩了起来,仿佛他们就等着这句话呢!阮惜芷饶是刚刚被吓了一跳,可看到众雄的气度,不禁又是深深佩服起来。
却道厓海会众雄泰然自若,浑似无事,自顾吃喝,兵士们收拾花园中战斗后的残局,而那个装扮成厓海会兵士的人,却早已施展上流轻功,来到了湖广郊区,那里有他的一众兵士。
那人脱了厓海会兵士的衣服,换上蒙古服饰,用蒙话喃喃道:“绢帛上并没有写到察哈尔把铁盒子放到了哪个岛上……绢帛上并没有写到察哈尔把铁盒子放到了哪个岛上……下海……他们要下海!”
那人猛地站起,突然仰天大笑,喊道:“我萨都喇出头指日可待了,指日可待了!”
原来此人正是萨都喇。他在四月二十七被萧亦荪打伤之后,仓皇逃窜,后来养好伤后,始终惦记厓海会的绢帛,便悄悄在湖广一带流窜。而今日他碰巧来到了卫瑜,看到了声势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