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下衣服,将发髻拆开,披发若瀑,只留一根荆钗在头。窗外昏暗,仿佛黑龙在天,使凄风苦雨席卷人间。 蓦地一个响雷,山庄里躁动之声骤起,惜芷无心管外面的事,从床褥上撕下一条长布来,站上凳子,把长布挂在木梁上绾了个结,准备悬梁自缢。 “失去了你,我半刻也不愿意多待在这人间了。至此,所有的债都消了,也好。”阮惜芷将头伸进扣里,没有半分犹豫地瞪开了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