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隔世之感。
洛愚拿出了自己的箫,在这细雨朦胧中,吹上了一曲《风雨》。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是呵!既见君子,云胡不喜?钟梨蓦潸然泪下,更教眼前的景物朦胧迷离。她不是怎能不高兴,而是为何不高兴!
箫声冷清,与秋院里的萧索梧桐一般意味,渐渐地,惜芷的心便似台阶一般,而酸楚便如银彻彻的月华,缓缓地将台阶漫过、浸染、湮灭。她手上已经错了好几针,再也缝不下去,只能望着满空的夜雨,轻轻在脑中一遍遍地过着《风雨》。
她也在想,既见君子,云胡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