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去处!”殷正澧听了这话,不禁问道:“二位英雄能给我们什么去处?”陆尹琮微笑道:“是一个大哥肯定喜欢的去处!”
夜来带着他们三人找到了伊斯得的家,三人冲将进去。伊斯得的武功连殷正澧都不如,更别说还要对抗陆尹琮和霍泰风了。三人将伊斯得毙命后,掩埋妥当,殷正澧便和毕家人凑在了一处,准备一块儿离开中书省。
便在这时,陆尹琮对殷正澧道:“大哥,我们有个好去处,不知你愿不愿意去?”殷正澧道:“少侠请说。”陆尹琮微微一笑,悄声对殷正澧道:“汉人为了反元,虽九死而不悔!大哥既然已经做下这些光明磊落的大事,何不随我们一同入了帮会,做那惊天大业!”
殷正澧此时方知眼前两人是反元帮会中人,是行走江湖的绿林好汉!他喜不自胜,当即抱拳道:“兄弟今年二十有七,空有一身武艺,可是毫无用武之地。每每想到汉人屈沉在鞑子之下,心中就万分忧苦,只恨自己不能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反元大业!也是运命合该如此,若不是被蒙古鞑子害了,若不是碰到了兄弟二人,我殷正澧不知还要混沌多少时!今时能蒙贵会青睐,兄弟当真欣喜若狂,心中的这个夙愿也算得偿!”陆尹琮和霍泰风见说,十分高兴。
却道夜来听了这番话,不禁道:“我也要随你一起去!”殷正澧笑望夜来,心中欢喜。毕礼夫妇在旁看着,却面有忧色。两人在旁悄悄说了一会儿话,过了片刻,这夜来母亲的眼圈儿竟是渐渐红了。
毕礼抱拳对陆尹琮和霍泰风道:“两位英雄,此番二位能相助正澧,我们全家自是高兴非常。可恕我和拙荆贪图安逸,不求风雨,恐怕这次不能随你们前行。”夜来听了这话,心里着急,毕礼接着对夜来和正澧道:“夜来相随正澧,这是一定的,正澧要入帮会,做的也是对汉人有好处的大事,志向高远!可是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就不能陪你们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夜来突觉父亲屹立风中,形神憔悴。听了这话,她心中不由得五味杂陈。她自知自己是肯定要随着殷正澧的了,可是从此反元,她也不忍让父母和他们一起共赴风浪,那分别仿佛已是注定的了。她看着憔悴的父母,心中不禁一阵绞痛。
霍泰风道:“我们可以一起去的,这样互相也有个照应!”毕礼强作欢笑,出言婉拒,夜来和正澧心中都是一阵凄凉。
殷正澧对毕礼道:“爹,容我这般唤你!我和夜来是真的很想带着二老一起去的!”
毕礼凝视着正澧,拉着正澧的手,道:“孩子,从此往后,你们二人要相携相依,永远都不可分开!”夜来清泪在目,听了这话,不由得潸然泪落。
夜来哽咽道:“爹,妈!女儿不孝!本来就没有为二老做什么,还要这般和你们分离!我对不住你们对我的慈爱!”她和正澧双双跪倒在毕礼夫妇面前,两人都是落了泪。
毕礼夫妇忙地将二人扶起,夜来母亲泣道:“你们以后过得好好的,我就放了心!”正澧恳恳道:“妈,我俩肯定能过得好好的!我不会让夜来受到半点伤害的!”
风吹得紧,夜色微凉。陆尹琮、霍泰风、殷正澧和毕夜来四人作别了毕家一家人,趁夜乘马远去。只见月华皎皎,晕染路途,四人衣摆随风飞扬。
此时,殷正澧、赵潺湲和乔洛怯喝酒畅聊,殷正澧就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进会经历。乔洛怯听了,心中对蒙古人的仇恨更添了一层。
赵潺湲酒量不及殷正澧和乔洛怯,喝得脸上发红;殷正澧也因为忆起了这七年前的旧事,心中颇为感慨,便也有些醉意。乔洛怯看到两位哥哥都有些醉了,又想着翌日还要奔赴江浙行省,便笑道:“今日两位哥哥给兄弟接风,兄弟心里太高兴了!咱们今天的酒差不多了,先喝到这,以后还愁没有兄弟一起喝酒的日子么!”赵潺湲道:“兄弟说得对,以后喝酒的日子长得很!”三人便饮尽杯中残酒,互相道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