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鹤行脑海中一个炸雷,突然向郎中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左寸脉深沉,左右关脉尽失,左尺脉虚浮;右寸脉悬中,右尺脉一息尚存。嘉靖年间,我随掌柜去关外采买药材,也碰到过这样一挂脉象,真真儿是活死人,后来又见到过许多,方才知道,非江湖上臭名昭著的‘血麟散’,不能让人五脏停歇,徒留一息!”
经过一番详细的高论,北鹤行深知眼前的郎中不简单,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和侮慢。
“果然如方才店小二所说,先生真乃神医也!”
“大侠先不忙恭维,老朽凡夫俗子,虽然行医数十载,却也只能医得了凡间疾苦罢了,若要解这‘血麟散’,除非有独门解药,否则回天乏术!”
“不瞒神医,解药我已给他服下了。”
“哦——这就对了,”那老郎中又伸出手指探了探谢凌风的脖子和鼻息,“怪不得他脾胃已有复苏之像,只是心脉还尚未缓过来,就这样拖下去恐怕不妙。看来大侠也颇精通医理,不然也不会用浴汤助他经脉血液循环。”
“正是。先生还有什么法子能让我义弟快些转还过来么?”
那郎中眉头一紧,似有为难的说道,“说到恢复,一则看令弟天生意志,这倒罢了,他若是没有些修为在身上,恐怕当时就丧命了;另一则,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