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不依不饶:“戳到你痛处了?自己敢做就不要怕别人去说啊,不然当初想什么了呢?这些年里,我去过很多地方,也见过形形色色很多不同性格的人,你,这个坐在我身边的家伙,绝对是我二十二年人生岁月中遇到最奇葩的。”
“矛盾结合体,时而乐观到无以复加,时而又会自卑到骨子里的孤独患者。”
“大叔,你比我见过所有的角色都有趣。”
“哦?”
被她的话引起了兴趣,转过头来,疑惑道:“为什么又叫大叔?如你所说,我又不是个成熟有担当的男人。”
“呵...假如你真的像我说的那么不堪,就一定不会是现在这幅无所谓的姿态了。”
女孩俨然一笑,就像一抹盛放在斜阳里的蔷薇花,她正色道:“有人让我给你带句话,收起你所谓的高尚,收起你自以为是的聪明,别以为我什么都看不透,如果你真要彻底离开,当面说。”
“轰...”
所有防备,所有伪装,所有的自以为是,都在这一刻被那句话轰的粉碎。
白桃。
只有白桃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有她且唯有她,才会如此了解我。
“她......”
“你说什么?她是谁啊,感觉怪怪的。”
“你......”
“你什么你,本小姐姓杨。”
女孩盯着我:“你都要笨死了,真不知道姐姐怎么看上的你!还傻兮兮的喜欢了你十年。”
“姐姐?”
我重复了一句,有些错愕的看着她:“你是杨老的孙女?!”
“怎么,不行吗?”
女孩此时也卸下了伪装,再不似陌生人那般,她的手很自然的搭在我肩上:“姐夫,你丫可真够笨的,我不承认,你就不会坚持么?真不懂你这样的人,怎么让姐姐和爷爷念念不忘。”
“喂..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姐夫。”
“还没结婚呢,不算。”
“那你到底叫什么啊?”
女孩小狐狸似的眨了眨眼睛:“你猜呀。”
“......杨过?杨客?”
我疑惑道:“怎么都像是男人的名字啊,跟你可不搭。”
“你才杨过呢!”
“是你说的啊,我们只是彼此之间的过客,嗯...所以你到底是杨过,还是杨客?!”
“我,叫,杨,慕,鲤。”杨慕鲤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早这样说不就好了?”
我问道:“她...还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在不在身边又有什么区别,不照样都要跟那几个恶心人的家伙勾心斗角?!”杨慕鲤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更何况,某个人的演技那么拙劣,表现出来的东西又那么的刻意,我一路人看的都尴尬,更何况我姐?!”
“呵呵,呵呵呵。”
我挠了挠头,傻笑道:“那我不是全白装了?”
“不然嘞。”
“好吧。”
叹了一口气,我问道:“说真的,你怎么知道我会今天离开,知道我会去哪,更会跟我碰巧偶遇?!”
“问一个问题。”杨慕鲤没有回答我,反问道。
“嗯?”
“知道我爷爷以前是干什么的么?”
“退休干部。”
“知道什么部门么?”
“不清楚。”我摇头,如实说道。
“铁路局!”
“哈?”
好吧,原来还有这种巧合。
“你确定你要去魔都?!”
“不然呢?还要跟你去杭州么,这都开学了。”
“我靠。”
“你真是导演啊。”
“为什么骗你,有什么好处?”
此时此刻,在杨慕鲤的眼里,我完全就是一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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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们又聊了很久,哪怕第一次见面也不例外,俨然多年未见的老友,一切都是因为白桃。
那个曾经高傲神气,现如今甘愿为了我自降身段的女人。
杨慕鲤说,白桃是中了爱情的罂粟毒,戒不掉,只能放任自流。
好吧,还挺贴切。
下午五点,我准时在杭州东站下了火车,而杨慕鲤,则要在终点站离开,我们就此告别,而我也开始了一个人的旅行,一场我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旅行。
下车的时候,杨慕鲤跟我说了一段话。
“我们听故事的时候,总习惯去问,后来呢?后来...后来发现轮到自己讲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