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情况来说,他又怎么脱得了干系?
更何况,他可不相信,许道神会在意究竟是不是自己亲自动的手。
萧器可从来不相信,这个貌似对自己态度还算不错的中年男人,心中会没有杀掉自己的想法。
若非早就考虑到了这种种的风险,他当初也不会那般顾虑。
但正如之前所说的一样,富贵险中求,比起以寻常的方法去尝试达成这一年之约,对于萧器来说,他更加愿意去冒一次天大的风险。
否则的话,便是他眼下亟需的天生剑骨,他也不知道该从何寻找了。
至少,眼下的情况,已经是出乎萧器预料之外的好了。
甚至……还有点好过头的感觉。
转头环视了一圈这处只剩下他一人的空荡石室,萧器一阵默然,并没有做些自言自语的傻事,亦没有在石室里假装欢天喜地地团团转,他想了想,只是拖着自己的跛腿,来到了石室角落那张寒玉床旁边,合衣躺了下去。
在阖上双眼之后,他嘴里就突兀地呓语一样小声嘟囔了一句:“对了,我随身带来的东西,还有一只烧焦毛的怪鸟,就劳烦老爹你明天一起送来给我了……”
话说完,他就侧侧身,头朝向了内侧,也不管此刻石室中似乎并没有人可以回应他的这件事,只是安然地进入了沉睡。
不久之后,这处石室里除了响起一道悠长的呼吸声之后,就好像再无其他任何的声响了。
但在隐隐约约之间,在石室的空中,仿佛有无数的红线,在那道躺在寒玉床上的瘦弱身影貌似酣然入眠之后,倏地闪现了一下,又在刹那重新没入空中,让人找不到一丝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