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行列,足可与天下五绝匹敌。惨淡一笑,两人都扑通倒在地上。
突然,香气浓郁使人飘飘欲仙。生死拼杀的两大绝代高手并没注意这个细节。
欧阳天水缓缓坐起来盘膝坐运气调理内息。刘雪峰也席地而坐调理紊乱的气息。几番比斗,欧阳天水彻底泄气。
“大侄儿藏得够深的,竟然抵得住‘天灵决’,”欧阳天水说。
“世伯过誉了,还不是被打成死狗,”刘雪峰说。
“这样吧,也别斗来斗去了,见面分一半怎么样,”欧阳天水说。
“有完没完?”刘雪峰说。
“别抵赖啦,表哥不会无缘无故凑在你耳边嚼舌根的,”欧阳天水恨道。
刘雪峰回头望向惨死的父亲黯然泣下。
“对不起,”刘雪峰回答。
“不用道歉,说出来大家都好,世伯不会亏待你的,”欧阳天水说。
“我说爹爹只说了一句‘对不起’,”刘雪峰解释。
“当老夫三岁孩童么?”欧阳天水说。
“言尽于此,”刘雪峰说。
“休得乱说,去坟墓作甚?”欧阳天水说。
“让爹爹入土为安,”刘雪峰抽噎。
孝顺的雪花少主又回头望着渐渐冷却的父亲。悲怆难抑。多年隐忍却换来父亲的惨死。多么残酷的事实。情愿放弃雪花庄主宝座只是不想父亲左右为难,更不想兄弟阋于墙而使山庄内讧导致最终没落。良苦用心却成空。
“假惺惺的模样儿挺感人,”欧阳天水冷笑。
欧阳天水阴狠刻薄以己度人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薄情薄义。怎会相信江湖豪门的纨绔子弟会有如此的孝心。自古来,豪门争斗父子兄弟自相残杀的血腥场面时时上演,难道眼前貌似忠良的小子是历史车轮链条上遗落的一环?城府如此深的人阴谋的必定是天下,天下霸业。
宝贝深藏墓穴合情合理,刘雪峰的反应更加坚信欧阳天水的判断。
“有什么好笑,世伯想怎地?”刘雪峰问。
“大侄儿又装傻充愣,找不到宝藏墓碑倒值几个钱,”欧阳天水说。
刘雪峰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无力气。
“老夫说到做到,快说,”欧阳天水终于找到突破口。几块蓝田宝玉岂会放在眼里。以此胁迫大侄儿就范才是目的。故意挪动身子。实际上,他也没有足够力气站起身来。
“好,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带你去,”刘雪峰灵机一动莫不如说个谎言暂且骗过去再说。
“莫说一个,就是一万个也答应,细细说来,”欧阳天水大喜。
“先埋了我父亲,”刘雪峰说。
欧阳天水疲惫的眼眸突然精光闪光,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先答应着,等宝藏到手再做计较。不过得想个计策制服大侄儿再说,这小子功夫实在太高。想到举世无双的宝贝近在眼前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微微颤抖起来。惊世的财宝,惊天的武功,来日招募义军直捣黄龙做天子都可以,何况威慑武林的盟主。野心随着物质的变化不断膨胀。野心是逐渐变大的。正如饥寒交迫的穷老百姓一定不会想太多,只要有口饭解决温饱就很开心了。可丰衣足食后就会滋生出更多稀奇古怪的想法。闲愁几许,满川风雨。雄霸一方的枭雄也是如此。伟大的青云庄主饿狼般墨绿色的眼睛死死咬住雪花少主,只等着他说话。
刘雪峰强忍伤痛爬起来挖坑。
欧阳天水不禁黯然神伤道,“多挖个坑吧。”
“什么?”刘雪峰以为他又动杀机。
“难道你想让我儿子也曝尸荒野?”欧阳天水不耐烦,老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不行,此乃雪花山庄历代庄主安寝之地,闲杂人等怎能安葬于此,”刘雪峰说。
“是不想冰释前嫌么?”欧阳天水怒道。
“来,不想要宝藏随便动手,”刘雪峰淡淡说。
欧阳天水气得牙齿打颤。转念一想,这小子就是榆木疙瘩死脑筋。说不得真要鱼死网破倒讨不到好。反正大儿子也曝晒多日不差一时。难过的望向追风的尸身。月光照耀下更觉孤单寂寞,到底谁那么狠心?先忍耐下得了宝藏新仇旧恨一块儿算,把所有仇人全部消灭干净。
刘雪峰在靠近灌木丛的坟墓旁边找了块空地。用宝刀拨开刚才世伯剑气造成的满地枯枝败草。地面碎石很多。宝刀锹下去火光交迸,刺耳的咯吱声令人发憷。幸喜碎石只有表面一层,拨拉开来便是松软的泥土。秋夜微寒,他却干得汗流浃背。宝刀是杀人的利器用来掘土倒不是很方便。欧阳天水端坐一旁闲观。只见新土不断被翻出越累越高。很快,空地上就出现个长一丈宽五尺的土坑。刘雪峰累的喘不过气,刚才一场搏杀耗费太多精元,爬出土坑坐在土堆上就觉得眼冒金星。回头看欧阳世伯在不远处闭目养神。心中猛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