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浮华出来了,眼睛红肿。我问她陈抟和她说了些什么。
她不肯说,她向我表达了谢意,然后就带着她女儿离开了。
我不知道陈抟和浮华说了些什么,但我隐隐觉得,这件事和我大哥有关。
我问陈抟他究竟和浮华说了些什么,他说没什么。
我问他:“不可能,没什么,她怎么哭了?”
“她担心她女儿眼睛会失明,这难道还需要解释?”
两天后,我大哥回来了一趟,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先是将我叫到一边,问浮华母女来安阳村的时候我和她说了什么。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回答,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他的脸在烟雾缭绕中显得有些扭曲,看着吓人。
我告诉他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带她们娘俩到了祠堂,至于陈抟是如何和她讲的,我也不知道。
我大哥便去找陈抟,陈抟不在,我堂弟新华说他去王村去一户人家看风水去了,留了一条子给我大哥。
我大哥不解地问他:“他怎么知道我会来?”
我堂弟笑笑:“不清楚,可能是他能预知未来吧。”
纸条上只写着一句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看了,在一边来没有作声,陈抟说的话我大致明白了一些。
我大哥在家里吃的饭,我看他心情不好,劝美丽带两个孩子出去转,我和他单独对饮。
屋子里只剩下我们兄弟俩。
我们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
借着酒劲,我对他说:“哥,你变了。”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人在事中迷,你自已当然意识不到了。有件事我一直想要问你?”
“问吧?”
“你为什么这样对待我大嫂,她是一个多么好的人。”
他喝了一口酒说:“因为我不爱她。”
“你爱的是浮华,是吧?你们还一直在一起。”
“没错,我想要和她结婚,我和她还有孩子,可是她却要我分手。”他说着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起来,十分伤心。
我拿了块手帕给他擦泪。
“不会吧,她对你不是挺好吗?再说了,这些年你一直养着他们一家,她怎么会要和你分手.”
“我也不知道,我就不明白了。那天从安阳村回去,她就和我摊牌,说要和我分手。我问她为什么,她不肯说。我这才回来找你们。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他一副十分痛苦不堪的样子,我大哥是个坚强的人,我很少见他流泪。
我犹豫要不要将我二叔三叔的话和他说。
他哭得很伤心,一直说为什么这世上的女人这么狠心肠,好起来好的不得了,冷起来就冷得象块冰。
“大哥,你不要怨她,也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有什么苦衷?孩子的眼睛有问题,看看就会好了,竟然拿我和她的关系作文章,难道因为我和她关系不清不楚,孩子就得了病。”
我看他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的错,向他说了实话。
“大哥,有一天我梦见咱二叔三叔,他对你把如枫带回家认祖十分不满,还说你作为国家干部,特别是张家子孙,过着家外有家的日子,给张家人丢了脸。”
“是吗?他们都不在了,还管我们做什么?”
我叹了口气说:“咱二叔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是一根筋。
“难道是他们从中作梗?”
我点了点头说:“我想这姑娘的眼睛突然看不见东西实在蹊跷,到医院检查又检查不出来问题,他还说,如果你再不懊悔的话,他们就不客气了。”
“真的?他为什么不和我直接说,反而和你说?”
“也许,他是想让我给你转达吧。我一直想和你说,又说不出口,况且我拿眼睛看着你们风风雨雨这些年,我不忍拆散你们。心想,他也许只是说说而已,不会有事的。”
“二叔三叔管的可真宽,人都到了那边还管我这边的事。难怪,浮华哭着和我说我必须要分手,因为她作了破坏人家庭的事,不然不光是她大女儿有事,小女儿也会有事的。”
“有这么严重吗?”
“不知道,她说是陈抟告诉她的,他一向能掐会算,八九不离十,难怪浮华会相信他,她不让我进他们家的门。我昨天去的时候,不给我开门,我拿钥匙去开,才发现锁也换了。”
“既然她下决心这么做,你就成全她吧。孩子是当妈的命根子,天底下哪一个当父母不是都愿意为孩子生而生死而死,更何况是她,一个人带着几个孩子。”
“你说的太简单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