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是有,可是这是杀生的。我是佛门中人,这样的办法我不能授之于人。”
“这又是怎么说?难道一个人的幸福都不如佛门的规矩重要?”
陈抟说:“我不是那意思,孩子的幸福当然重要,可是李南山你说,你是不是做的太过份了?”
“我怎么了?”他似乎一点都不明白。
陈抟冷笑一声:“你做错了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一定改,为了我女儿一生的幸福,你要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我一时心烦,催他:“你不要卖关子了,只要让孩子说话发挥正常,你就是要剥了他的皮,他也会答应的。”
李南山着急地说:“师傅,张校长说的没错,现在你要我怎么样都行,只要能让我的孩子恢复正常。”
陈抟闭目养了一会神,我实在在坚持不住了,对他说:“你说不说,学校还在上课,我得回学校去了。”
陈抟叹了声气说:“你们这不是在逼我吗?”
“你至于这样为难吗?是什么样的法子,能比得上一个孩子的前途命运?”
陈抟说:“我告诉你,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全都是你的错。”
李南山点头,尽管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却还是很诚恳地答应。
“动物是有灵性的,你不要以为只有人才会有。你将它们困在屋子里天天地让人当玩物一样地参观,这不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它们不就是狗吗?狗生来不就是给人看门、让人玩耍的?”
“你错了,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这世上的任何一种动物都没有狗如此这般地忠于人类。正是你亵渎了这种神圣的感情,惹着它们了。”
李南山不屑地说:“你说的也太玄乎了吧?”
“一点都不,为什么说话好好的孩子突然变成了狗的语言?这是报应,你知道吗?”
李南山闭了嘴。
陈抟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死一只狗,将狗的血抹到孩子嘴上,方可以让她重新回归正常。”
李南山听完,立时就跪了下去:“先生在上,你以后就是我们李家的救命恩人。”
陈抟立时便闭了嘴。他看到一脸伤痕的我,惊讶地问:“你的脸怎么了?”
我讪讪地答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意味深长地说:“你现在怎么经常摔跤?”
我没有接他的话,李南山拉了我的手就往外走,一边回头对陈抟说:“以后你的饭菜都由我们餐厅来送。”
李南山生意人的本性又一次表露无疑。
离开了祠堂,李南山非要我陪他一起回餐馆,说学生食堂的事情已经安排其他人负责,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按陈抟吩咐的那样让孩子恢复正常,不过得让我在边上给看着,不然,他心里没谱。
他不了解我的心情,我儿子如梦的事情让我内心充满了恐惧。我真地特别担心他会是一个哑巴。毕竟,王美丽怀了他之后一个人在外面流浪。人都说怀孩子的时候要精神好、心情好,才能生出健康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在王美丽腹中过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我是能够想象出来的。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能有好心情吗?
我越来越理解了什么是因果报应,因了我的一时性起,就产生了这样的后果,实在让人悲哀。
李南山看我一副木纳的表情,以为我不乐意。我不是那种人,天下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
尽管这样,我还是跟着他来到了他的西餐厅,房门紧闭,他敲门却没有人开,门是从里面插着的。
李南山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大叫一声:“不好!”使了很大的力气,撞开门,直扑里间的床。
女儿小华木然地坐在一边,手里拿着一个饼子在啃。桂花躺在床上,地上到处都是血。
她割腕了!
李南山一时六神无主,抱住他老婆的身子痛哭。
我猛一激灵,撕下自己身上白色短袖的袖子,捆扎在桂花咕咕流淌的伤口上。
我让他摁住伤口,快步跑回家中。美丽正抱着儿子在院子里坐着,表情漠然,看到我,她惊讶地问:“还没到时间,你怎么回来了。”
我对她说:“桂花自杀了,你去找安德曼先生,让他把车到西餐厅门口送桂花去医院。”
她立即就抱了如梦往外跑。我妻子王美丽是世上最善良的女人,这一点心里很清楚。
我从堂屋找出夏荷保存的家庭小药箱,背了就跑,院门房门都来不及锁。
桂花的血流地慢了,我用了止血用的创可贴给她贴住伤口。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她脸色煞白。
安德曼先生的汽车已经到了门口,顾不上别的,李南山抱起他老婆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