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什么礼物吗!看看这个怎么样!”童震没有理睬徐庆功,而是弯腰从包袱中取出一个小包裹递给徐欣澜。
“我就知道师傅您最好了!”徐欣澜雀跃起来,开心的像个孩子,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徐欣澜没有看到,童震此刻正爱惜的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无可奈何。
“呀!这是什么?一块木头??”徐欣澜手里捧着一块赤红色的木块好奇的问道。木块不大高十公分长三十宽不过二十,却异常沉重,拿在手里还有些微微发热。
“这是上古的龙阳木,传说此木浴火而生,遇水而枯,九年才长一寸,长至九百九十九年方可长成,而且只有被雄性巨龙栖息过才算成材。因此物浴火而生又沾染过巨龙的气息,所以至刚至阳。即使在上古也不多见,现在早已绝迹。前一阵子,我跟几位老友在一处遗迹中偶然所得,倒是正适合你用!!”童震娓娓道来,脸上带着几分得色。
“童老,这太贵重了!!”徐庆功显然也明白了此物的不凡。
“无妨!此物虽然稀少,对我也无什大用!倒是能让小澜夜里少受些罪。”童震摸着花白的胡子看着徐欣澜说道,脸上满是疼惜。童震比任何人都清楚,徐欣澜每到午夜时分会经历怎样的折磨。
“师傅……”徐欣澜抱着师傅嘤嘤的哭泣,有感激还有委屈。这些年要不是师傅四处奔波为自己采药、针灸,自己早就活不下去,每到午夜时分,那种彻骨的疼都让她痛不欲生。但徐欣澜每次都是自己咬牙挺过来,从来没有哭过一声,身居高位俗事缠身的父亲都快忘了自己每夜的煎熬了吧?可师傅还念念不忘,找遍了各种能减缓痛苦的方法。
“好喽!好喽!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让你压断了!时候也不早了,快去睡觉吧,等明天师傅再给你扎几针就好了!!”童震心疼的拍着自己的徒儿,这么多年他早把徐欣澜当亲孙女一样了。
“师傅您不走了??”徐欣澜闻言止住了哭声。
“司令,老朽斗胆在府上叨扰几天。”
“求之不得啊!欣澜快松开童老,先上去吧!我跟童老还有话要说!!”徐庆功摆手说道。
“那我先上楼啦,师傅您也早点休息,明天我给您老人家做您最喜欢的疙瘩汤!!”说完起身离开。
“哈哈哈!那我可有口福了!!”童震扶须大笑。
“咳咳……!!”徐欣澜刚消失在楼梯拐角,童震剧烈的咳嗽起来,嘴角一缕殷红的鲜血流出。童震摆手拒绝了想要搀扶的徐庆功,掏出手帕拭去嘴角的鲜血。
“童老您没事吧?”
“老了!不中用了!想我童震五岁习武八岁学医,自认也属中上之资,学医六十余载医术也算略有小成。不想却连自己的徒儿都救不了!老朽惭愧啊!”童震脸上写满了落寞。
“您是说……”
“恕老朽直言,恐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童震沉吟片刻,还是说出了徐庆功最不想听到的话。
“哐啷!”徐庆功手里的茶杯跌落在地摔的粉碎,滚烫的茶水流到脚上也不自知。。
“童老,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徐庆功仍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人力有穷时,老朽无能啊!”童震摇头苦笑,摊开手,手上有三枚金针此刻已断成两截。
“以前,我一直用金针渡穴之法辅以药石压制她体内的阴寒之力,虽然一直无法根除但总算能够抑制住。但现在,她体内的阴寒之力不知为何突然暴增,这股力量郁结在经脉之中,已如铁石!刚刚她体内的阴寒之力竟然将我的金针震断,老朽真的无能为力了!实在愧对司令所托!!”童震布满皱纹的脸上是深深的无奈。
“童老严重了!若不是童老小女也活不到今日。就算她真的有什么,也是这孩子命啊!”徐庆功一声长叹深深的埋下头声音哽咽,即使以徐庆功的刚强也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实。
两人沉默着,久久无语。
“司令莫要太过悲伤,老朽倒是想起一事!”
“哦?童老请讲!”童震的话让心如死灰的徐庆功,又燃起一丝希望。
“家师精通五行卦术,生前曾见过小澜一面。”
“对,我想起来了!欣澜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我带她到处求医无果,最后找到了龙虎山,确实有幸见过袁老先生一面。不知童老此言……”童震的话让徐庆功想起了那段往事,但却不明白这与眼下的情形有何关联,试探着问道。
“家师当时曾为小澜卜过一卦!”
“结果如何?”
“家师曾言,此女命格贵重!”童震幽幽的说出答案。
“可是……”
“卦象之术玄之又玄,也许冥冥中还留有一线生机!老朽乏了,司令海涵!!”说完童震起身告辞。
“来人,带大师去客房休息!”徐庆功尽管一肚子疑问,也不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