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摆手道:“走吧,我也很想念霜荼。”
“那……那好吧……”
两人踩着积雪来到了和予、霜荼的住处,这里和上次一样,虽然整洁,但仍然显得有些简陋。
霜荼见到姬政,显得有些惊讶,但更多还是高兴,她连忙放下手中的笔和竹简,起身倒茶给姬政。
姬政点头以示感谢,霜荼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点头回应。
姬政从旁边拿起一卷竹简,草草翻看之后,发现竹简上的内容已经比之前更加完整了,于是问道:“霜荼整理这些资料多久了?”
和予答道:“已经三四个月了,现在终于快把‘理’卷还原好了。不仅如此,妹妹为了弄清里面的条理,她把整个卷章都研究透了,不仅做了详细的批注,还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写了出来,编辑了一卷新书,要我说妹妹已经可以开山立派创立学说了!”
霜荼一听,连忙摇头,她皱着眉,似乎在极力否定和予的说法,可是不管怎样,她就是张不开口,发不出声音来。
姬政点头以示赞许,又问道:“还要多久才能完成呢?”
“一个月吧,对了,姬政哥,妹妹想拜托你把这些送给小循哥。”
“好,放心吧,这些书简如此珍贵,我会亲自交付给他的。”
“亲自?那太好了!姬政哥,你什么时候能跟小循哥见面啊?”
姬政长出一口气,“应该是明年春天的时候吧。”
“哦,明年啊……哎,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才能重新聚在一起……”
霜荼低着头,嘴角不停颤抖,她眯上眼睛,两片朱唇几乎就要开启,口齿间似乎已经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这时,门突然开了,见月端着饭菜进了房间。
霜荼呼出一口气,重新回归了平静。
和予慌忙介绍,“对了,姬政哥,这位是我的未婚妻,见月。”
“未婚妻?”姬政显然有些惊讶。
“嗯,见月是陈将军的女儿,我们两个在越女山时认识的。前一阵子,征得了陈将军的同意,我们就订立终身了。”
“哦……好,很好,很好。”姬政点头说着,眼神里有一丝羡慕。
见月向姬政行了个礼,“我总听和予说起大将军,今天终于见到了,嘻嘻。”
姬政微笑着打量了一番见月,然后对和予说道:“见月岁数小,你可要好好待她。”
“嗯,我一定会好好呵护见月的。”
见月却不服气的一甩头,“哼,我才不用你呵护呢!反倒是我要照顾你和霜荼姐姐呢!”
“好吧,好吧,谢谢见月啦。”和予笑着点头,眼神里满是幸福和喜悦。
“好,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姬政这便准备起身离开。
“姬政哥,留下一起吃饭吧。”
“不了,我还有事,对了,过几天我派人送些过冬的衣被和肉食过来。”姬政说着,从衣袖里摸出两块金元放在几案上,“买些东西给见月和霜荼,不要委屈她们,如果还有需要,随时去找我。”
和予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下了金元。
“谢谢姬政哥,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
姬政摆了摆手,然后在一片纷飞的大雪中离开了。
冬去春来,吴王重整兵马,念念不忘对齐国作战。
这一天,张循正在操练兵马,公皙然却出乎意料来到了演武场。张循见到公皙然,高兴的上前问候,“公皙兄,怎么有时间来找我?平日里你都忙得不可开交。”
公皙然神情黯然,说道:“伍相国刚刚自刎了。”
“什么?!”张循大惊,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令他无法接受。
“大王赐给伍相国一只宝剑,命他自刎。相国没有太多犹豫,只是大笑着让人把他的眼珠挖出来挂在城墙上,他说要亲眼看着勾践灭掉吴国。然后,就自刎身亡了。”
“欸!可怜相国一片赤诚!”张循扼腕悲叹。
公皙然摇头叹息,“哎,伍相国对大王,对吴国,都已经尽忠了,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可是……可是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张循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公皙然递给张循一卷信简,说道:“这是我最近收集的战事情报,你看看吧。”
张循接过信简,迅速读过之后,良久无言。
信简上的内容很简短,却非常重要。去年吴国联合陈、鲁、越三国攻打齐国,虽然水上失利兵败而归,但齐国却怀恨在心。十天前,齐国对临近的鲁国发动了报复性袭击,但这场袭击却并未凑效,鲁国不仅挡住了齐国的攻击,甚至一度将齐国打得难以招架,现在齐国退兵国内,形势颓然。
鲁国已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