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的问道:“尺略是否削减了你们的收入?”
这话一下戳到了工头痛处,工头连忙跪下哭嚎道:“大人啊!您不知道啊!那个尺略可是把我们害惨了!他不仅要求我们每天多干一个时辰,还扣减了一半的工钱。更甚至啊,原本昨天该吃肉的,却也换成了糙饭!”
公皙然轻叹一口气,“我知道了,我会去找尺略谈谈的,你们先安心工作吧,这事情我会处理。”
三个工人一齐痛哭起来。
“大人啊!为小人们做主啊!”
“大人啊!和予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啊?!”
“您管管我们好不好啊!求求您了!”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劈头盖脸砸了过来,“大胆刁民!竟敢在公皙大人门前造次!”
工人们转身一看,又是惊慌又是痛恶,却又连忙收住声音,身体也因为害怕而下意识的蜷缩起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尺略,只见他挪动着肥大的身躯,带着四个打手招摇而来。
尺略斜眼瞥了下地上跪着的三个人,拧着厚厚的嘴唇说道:“公皙大人,这些刁民是什么东西,要不要我帮你收拾收拾。”
话音刚落,打手们就撸起袖子,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公皙然连忙摆手回绝,“无碍,无碍。”
公皙然向工头使了个眼色,又压低声音对他说道:“你们先回去吧,尺略克扣的工钱,我会想办法给你们补上,放心吧。”
工头十分感动,又有些为难,“大人,这样合适么?”
“放心吧。”公皙然在工头的后背轻推一把,示意他赶快带人离开。
工头感动的流出泪水,他带头在公皙然面前重重了磕了三个头,然后贴着墙,远远躲着尺略逃走了。
尺略不屑的朝工头啐了一口,骂道:“刁民。”
“尺略公子,多日不见了。”公皙然向尺略行礼道。
尺略嘿嘿一笑,“是啊,公皙大人,多日不见。”
“不知公子有何贵干?”
“哼哼,公皙大人,你是打算让本公子就这么站在门口说话么?”
公皙然连忙行礼,道歉道:“哦,实在抱歉,是在下多有得罪,请,里面请。”
“哼!”尺略轻蔑的哼了一声,然后带着打手们大摇大摆走进公皙然的院子里。
“请几位院中暂坐,我去沏些茶水。”
“都说公皙大人高洁,却也不至于来了客人不让进屋吧?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哈哈?”尺略哈哈大笑,几个打手也跟着讥笑起来。
“见笑了,在下这宅院实在是没有个像样的堂屋,倒不如这院子里清爽,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呵呵,公皙大人别当真,我不过是说笑而已,呵呵。”
不多时,公皙然端上来一套茶具,他用手帕垫着壶柄,提起仍冒着蒸气的铜壶,给几人沏上了刚煮好的茶水。
尺略刚喝了一小口,却又吐了出来,说道:“哎!公皙大人!你说你住的差点也就算了,怎么连个好茶都舍不得?回头我让人给你送点好茶过来!别总喝这些劣茶。”
那几个打手一听这话,也不喝了,有个打手甚至直接将茶杯中的茶水泼在了院墙上。
公皙然轻微皱了下眉,似乎有些心疼那些茶水,却又微笑着说道:“那就多谢了。”
“呵呵,公皙大人,你知道么?大王交给我一个苦差事!”
“哦?什么事?”
“就是你跟娰和予弄得那个烂摊子呗!”
“香料厂么?”
“可不!”
“哦。”公皙然点点头。
“哎,要知道这香厂可是国库出的本钱,是属于大王的买卖,这个娰和予糟蹋国家财产,把多好的一门生意快搅和黄了!眼下他跟他爹密谋造反的事情东窗事发,却甩下这么一个烂摊子交给我,你说我糟心不糟心!”
“有劳公子费心了。”
“呵呵。”尺略一笑,脸上肥肉横起,泛起一层油光,“不过,既然大王把这事情交给我了,我就得把它办好,您说是不是?公皙大人?”
“那是自然。”
“要我说啊,这娰和予就是个蠢材,费了那么多功夫,也没见他挣到多少钱,我看了账本,营收情况很糟糕,为什么要把出厂价定的那么低?殊不知利润都让那些商人们赚去了?还有!工钱给的太多了!你见哪个官办工商给那么多工钱了?给工人的钱,那可都是属于大王的钱!哼!那帮流民整天就知道偷懒,要我说,一开始就不该留那么多人!应该把那些流民全部赶出吴国去!”
公皙然没有回答。
“呵呵,我有一个非常好的想法,既不需要养那么多没用的流民,又可以挣到很多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