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未来的路会更加险恶,原本他引以为傲的正直和君子之道只会成为葬送他性命的累赘,现在他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或许有的时候,最崇高的理想必须靠最卑劣的手段才能实现。
他勉强挤出一些笑容,不自然的附和道:“一个伯嚭,已经赶上三个旅了。”
听到姬政这话,范蠡和越王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一只白色的鸽子突然从外面飞了进来,在屋内绕了一圈,然后停落在范蠡的肩膀上。
范蠡轻轻抚摸着鸽子的后颈,然后小心翼翼捏住鸽子将它拿至面前,并从它的左脚上取下一枚细小的丝卷。
随后,范蠡站起身来,走到屋檐下,又轻柔的爱抚了几下鸽子的后颈,接着张开双手向上一撒,那鸽子便自由的飞走了。
“有什么要事?”越王一脸好奇的问道。
“呵呵,萧将军那边有消息了。”范蠡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枚丝卷展开。
只见那丝卷虽然不大,却薄如蝉翼,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范蠡仔细看完之后,笑着对二人说道:“哈哈,夫差一定想不到,最先知道张循下落的竟然是咱们。”
于是,范蠡向越王和姬政阐述了萧摄在越女山遇到张循等人的事情。
听罢,越王有些疑惑的问道:“如此说来倒真是有意思了,张循几人竟然也去了越女山,不是说这越女山不为外人所知么?却又为何大家一股脑都扎了过去?”
范蠡摇头道:“呵呵,任何事情都不会只是巧合,既然如今有此机缘,过去就少不了旧故。”
“嗯,言之有理。”越王点了点头,又问道:“萧将军是否能请到高人出山?”
“萧将军说他本来已经打算无功而返了,但看到张循等人之后,他却有了个一石二鸟之策。”
“哦?萧将军打算要如何行事?”
“呵呵,只需我们帮点小忙就行了。”
听到这话,姬政心中咯噔一下,只见范蠡眯起眼睛,笑容里似乎暗藏着阴险的杀意,他开始担心张循的安危,但又有一点点期待,或许,自己最希望的局面就要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