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只见那人忽的将手中利剑指着刘喜,满脸怒容大吼道,“你这狗贼不得好死!老天绝不会让你这种人长命的!”
还不等刘喜有话变化,葛平已是勃然大怒,他拔出刀来吼了一声便朝那人劈过去,在刘喜面前他是想献殷勤的,所以他不愿与那人废话,刀势滚滚,且说葛平虽为人张狂但却并非泛泛之辈,作为锦衣卫里的三大高手之一,又乃刘喜看中的人,手底下自是有些真功夫,那人见葛平气势汹汹遂也是不敢硬解,一边小心抵挡着一边滑步躲闪。
葛平出招的速度极快,顷刻间便是砍了数十刀,每一刀都是凶狠至极,数十刀下去,那人虽没有吃大亏却也接的很狼狈,由此便也能看得出他与葛平之间是有差距的。葛平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怪笑两声嘲讽道,“我还以为有多大的本事,不过是螳臂挡车罢了,爷今日就结果了你,省得你满口胡言!”
说罢,他举起大刀一式‘迎风刀斩’直扑过去,只见葛平手握长刀,人跃起,刀出鞘!刀光似一泓秋水,碧绿森寒,刺人肌骨,且自葛平刀缝逼出的杀气也已越来越重,就如阎罗索命,小鬼缠身。
这种让人心胆俱裂的气势让躲在灌木丛里陈兴也惊了,心道这葛平竟是如此的厉害,想那当初他擒住自己必是留情了,在看那人,只见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移动半寸,不知是被葛平的刀势吓住还是在等待时机。
突然在这时,一线横风直击那人腰肋,那人吃痛‘哼’了一声连连后退数步,随后便右手捂住腰间弯下身去站不起来了,葛平见此愣了一下,手中脚下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转回头去不解的看着刘喜问道,“督主,您这是...”
“他的命还有用,不要杀他,带回去。”刘喜双手背于身后淡淡道。
原来那人本正是全神都贯注在葛平的刀上,想着如何才能破解他,不免就大意了葛平身后还有个更厉害还的角色,刘喜也正是在这时候自腰间取出一枚‘铁丸’,只轻轻屈指一弹,那人因没有防备故而吃了大亏,这也是刘喜拿手的绝技之一,‘一阳铁指’,武林中不知有多少成名的高手都死在他这招下。
虽只是一枚小小的‘铁丸’,可那人中招后却是趴在地大口喘息起不来了,他觉得浑身都没有了半分力气,甚至连说话咆哮的力气都没有了,除了用两只睁大的眼睛死死瞪着刘喜外,他已是没有半点威胁了。
“去,把他抓起来好好看管。”刘喜对葛平淡淡道。
葛平领命恭敬答应一声,他奸笑着走到那人面前,先是狠狠一脚踢在他脸上出气,那人直接倒飞出去几米远,一口脓血喷出躺在地上动也不动,葛平这才冷哼一声走过去将他提起,又朝他吐了口唾沫恶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凭你也敢跟我们督主作对,放心,想死是没那么容易的,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那人只是奄奄一息被葛平如抓小鸡一样提着,哪里还听能得到葛平说什么,葛平拎着他转身欲回去跟刘喜复命,便在此时,他猛的回头朝灌木丛中大喝一声,“是谁在那!快滚出来!”
陈兴躲在灌木丛里被吓了一跳,他不知葛平是如何发现的他们,也不知是四人中谁漏出了风声,但他却知道若不此时跳出去做诱饵,等那些锦衣卫们过来搜查的话四人则是一个也跑不掉,他别有心机的瞧了瞧楚凌云,却见楚凌云面色淡定丝毫没有挺身而出的打算,胡可儿与秦雪儿则皆是紧张的望着他,最终陈兴无奈叹了口气,他纵身一跃跳出灌木丛到葛平面前,拱了拱手笑道,“师兄,我们又见面了。”
葛平初见到陈兴时愣了一下,他不敢相信的作瞠目结舌状,随即冷笑一声道,“我当是谁呢,真是冤家路窄,你趴在这里干什么呢?”
陈兴哈哈一笑道,“天下武功总是那么神奇,我正在练趴功呢。”
葛平怔住,忽的乐笑道,“你还是那么油嘴滑舌,不过你练的这些功夫似乎都是用来挨打的,打人一点也不行。”语罢,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冷着张脸问陈兴道,“最近江湖上疯传的‘白衣强盗’是你吧?”
陈兴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那都是虚名罢了,我从不在意的。”
葛平听了大为恼怒,同时心里也极度不是滋味,想他在谢淳手底下苦学数十年,这期间不知吃了多少亏,挨过谢淳多少折磨才算熬出头的,可也不过只是混了个锦衣卫使的官职,在江湖上虽已略有名气,却也不足以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而‘白衣强盗’的名声则是响彻整个大江南北,几日前朝廷甚至还有心想招抚‘白衣强盗’呢,这家伙不过是在谢淳那待了几日时间,究竟是怎样的机遇才让他换了个人似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最后他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遂他冷冷问陈兴道,“说,你师父是谁!”
此时已有几名锦衣卫朝这跑过来,他们将陈兴死死围住,为免他跑了皆用长刀对着他,陈兴假装糊涂答道,“师父?师父不就是谢真人吗?这个师兄你是知道的啊。”
“放屁!”葛平大吼道